却不想,一语成谶。
权青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处地方冷得最甚,甚至冻成了冰雕。
他试着挪了一下腿去碰那个地方,哗啦一声,冰雕碎了。
他嚎啕大哭,绝望扑面而来!
哟,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些大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六殿下看看,我怎么瞅着不对劲啊!说话的是夜温言,一边说话一边指着地上的一滩血,那是从六皇子裤子里淌下来的。
没来得及走的大夫赶紧上前查看,这一看可吓坏了,原来方才哗啦一声碎掉的,竟是六皇子那男子的命脉!
大夫们害怕了,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到地上,就连医术高明的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
碎成渣的东西,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只道今日真不该来这肃王府,接连两个重症,一个都没给治回来,这不是坏名声么。
有好事儿的人挤上前去看,看得脑子嗡嗡直响。
这该不是报应吧?老天爷的报应说来就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啊!碎成这样,六皇子这不就是废了吗?
肃王府的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侍卫们一涌而上,将看热闹的人赶了个干干净净。
夜红妆坐在地上,隐隐还能听到已经走远的那些人说:完了完了,六殿下跟皇位是彻底无缘了。唉,真是可怜,还没个孩子呢就出了这样的事。
谁说没孩子?方才夜家那位三小姐不是说她怀孕了吗?这万一要是生下个男孩,那可就是肃王府唯一的小世子,身份可尊贵着呢!
夜红妆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就去捂自己的肚子。
夜温言这会儿已经回到了她二叔夜景盛的身边,笑眯眯地说:二叔觉得我这个事儿办得如何?这下肃王府的人可是万万不敢再把堂姐给赶出去了。
果然,六皇子权青禄忍着巨痛,一把将夜红妆给拽到了身边来。
夜红妆吓坏了,嗷嗷大叫,推开权青禄就跑。
一个没了根儿的皇子,就算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又能有什么用?皇家一向讲究开枝散叶,不管皇子还是公主,孩子是越多越好。一辈子只有一个孩子的皇子,怎么可能做得了皇帝。
她不能留下,她不能跟个太监过一辈子,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她的脸没准儿还有可能治得好呢!为什么要把一辈子都搭进来?不行,绝不行!
夜红妆跑了,萧氏在后面追,夜景盛指着夜温言,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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