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了萧氏一眼,二婶打什么主意呢?该不会是指望我给夜红妆治伤吧?
萧氏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温言,你是不会给她治的对吧?二婶都明白,这事儿搁在谁那谁都不能乐意。可我到底是她的母亲,说什么也得为她争取一下,不管成不成,至少我试过了,以后她也不能恨我。温言,二婶也不追你,你回头再仔细考虑考虑,只要你能给她治,真的是什么条件都可以跟二婶提,只要二婶能办到的一定依你。
萧氏这次也是干脆,说完这些话之后就闭了嘴,只等着香冬点过了数,这才又问:怎么样,可有少了什么贵重的?
香冬没理萧氏,只是跟夜温言道:贵重物件都在,少了一些小东西,那天搬家的时候摔坏了不少,其余的可能也是丢了,但好在那些也值不了多少银子。
她点点头,那就抬屋里去吧!
下人们开始往屋里搬箱子,但因为屋里已经有不少东西堆着,实在放不进去了,计嬷嬷就只能让他们先放在门口,等回头再做打算。
坠儿看着一口口箱子盖上盖子抬到屋檐下方,不停地点头。对嘛,这才是从前的四小姐该有的样子,最豪气的四小姐可不是白白叫的。
温言你看,这边都完事了,那二婶就先到你母亲那边去。萧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再道,还有个事得提前和你说一声,大嫂屋里的东西是都拿回来了,嫁妆也都原封没动。但是就有一样,外城有一间三层的铺子,现如今开着酒楼。因为是大嫂的陪嫁,所以之前一直都是大嫂自己打理的。可是后来地契到了老夫人那边,这才几日工夫,酒楼停歇了,里头的人也都换了。我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老夫人虽然也不乐意,到底也是没说什么,可那张地契却无论如何都要不回来。温言我真尽力了,她不给我也没办法。
坠儿听了这话就皱眉,老夫人怎么那么不要那什么啊!小丫鬟差点儿又说秃噜嘴。
萧氏瞪了她一眼,到底也是没敢说什么,只招呼着人抬着东西走了。
坠儿这才放开了说话:太不要脸了,真是太不要脸了!那间酒楼从前奴婢随大夫人一起去过,可气派呢!一年能赚不少银子。老夫人就这么给拿走了,那不就跟强盗一样么!
计嬷嬷也走过来,一脸严肃地问道:需不需要老奴去帮大夫人要回来?
夜温言摇头,不用。那么多东西都还回来了,就差一张地契,指不定里头藏着什么猫腻呢。等等再说吧,等她被雷劈的伤养好了,我和母亲亲自过去问一问,大不了就让雷再劈她一回,我就不信还劈不回来一座酒楼。
这话计嬷嬷没什么反应,可听在其它下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首先坠儿就乍舌,小姐你这话说的,感觉就像那雷是你能控制的,小姐太厉害了。
这几日,一品将军府相对来说算是消停的。府里的人养伤的养伤,养胎的养胎,福禄院儿没让晨昏定省,其它人也没再折腾什么妖娥子。
那两个被夜温言扣下来的婆子充当了院子里的苦力,劈柴打水这样的体力活儿全都由她们干,干完了还得扫院子擦灰。香冬干脆给所有下人放假,让她们回屋歇着,反正有人使唤,可别累着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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