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昭莲点点头,我知道北齐的七殿下以前是个小哑巴,哑巴都能治好,还治得那样轻松,医术肯定是相当高明了。我在宫宴上听到有人称她为神医,我以前也认识一位神医,就是不知道她二人若是有机会比一比,是谁更技高一筹。
你认识的神医是谁?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封昭莲,归月国那几位有名的医师我也认得,民间神医也听说过许多,你指的是他们中的哪一位?
哪一位也不是。封昭莲觉得脖子有点儿酸,就不再仰着看他,权青画你不会明白的,我就算是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更不会相信,所以有些事情我就不说了。
他点头,那便不说。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是他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世间之事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谁生谁死,谁输谁赢,他觉得都是无所谓的。人生不过短短六十载,眨眼就过了,挣太多又如何呢?最后还不就是一捧黄土,一只小匣。
他抬步往台阶下方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的住处不在一个方位,你一会儿叫个宫人送你回客居宫就好,不必再跟着本王。
封昭莲随口应道:好。然后看着他那白衣飘飘的背影,突然就笑了起来。
怪不得从小就总觉得权青画这人好生眼熟,第一次见到这人就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后来明知他性子冷,不怎么待见归月人,她还是死皮赖脸地往他身边凑合,同他说玩笑,同他喝酒,也同他一起练过剑。可惜她练得不好,到现在一个剑花都挽不出来
原来竟是这位尘王殿下的背影有几分像玄天华。
封昭莲敲敲头,真是奇了怪了,本王怎么就对玄天华念念不忘呢?上辈子他似乎也没有对我有多好,没有多照顾,我看上他什么了?
就这个问题又在神仙殿门外想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许多殿下走出来都往她这儿看上一眼,封昭莲才觉得有点儿像是被人当猴看。
于是干脆跟吴否要了个碗,往面前一摆,谁瞅她一眼她就跟人伸手要银子,再扔到碗里。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碗满了。
她起了身,抱着碗往客居宫走。吴否好心问她要不要人送,被她挥挥手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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