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不书房的,哪分得那样清楚。夜飞玉摆摆手,我的书房就跟主屋在一处,用个屏风隔一下就能看书了。只是这几日住在东厢,将正屋腾给了飞舟住。说着还用手中书本敲了敲自家小妹的脑袋,你可是给我派了个好活儿,不但主屋腾了出来,如今我这院子里的仆人基本都是在侍候他,连我想喝个水都得自己去烧。
夜温言闻听此言赶紧后退半步,认认真真地给夜飞玉施了礼:多谢哥哥照拂,是我给哥哥添麻烦了。实在是这家里就数哥哥最宽厚仁慈,做事也最仔细,更重要的是哥哥最疼我,能听我的,所以才放心交给哥哥。
夜飞玉看得直皱眉,当时就不高兴了,言儿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亲兄妹,我是你亲哥,怎的你如今为了堂哥的事,反到是跟我这个亲哥这样客气和生份?你是妹妹,跟清眉一样,都是我这辈子的责任,哥哥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帮着你们护着你们的。
她怔了怔,笑道:那也还是要多谢哥哥,毕竟也是我说了话哥哥才肯帮这个忙的。至于责任哥,你漏了一个人,咱们家不只我和大姐姐,还有个二姐呢!
夜飞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主动将夜连绵从责任中剔除出去,一时间就有些尴尬,也有点自责。可再看看夜温言,便又觉得她似乎情绪不太对。于是就问了句:言儿你怎么了?
她摇头,没事。大哥要是也没事的话,就去看看母亲吧,她这会儿正和二哥在一起,不知道还在不在我屋里。
夜飞玉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因为话里不只提到夜连绵,还提了都在她的屋里。
母亲去她屋不奇怪,奇怪的是夜连绵竟也去了,这不闹呢么!
于是当下也顾不得再同她多说,只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快步往院儿外走。
夜温言径自去了主屋,正好一个小厮提着手壶出来,明显是刚续完了水。
那小厮见了她就行礼,还告诉她说:有大夫来给二少爷看过了,治得挺好的,就是得一直养着。四小姐别惦记,我们大少爷都吩咐过了,不管二少爷是哪个院儿的,咱们都得好好侍候着,绝对不能怠慢。
夜温言笑笑,谢过了那小厮,再亲自将门关好,这才慢悠悠地朝着里间儿床榻走了去。
夜飞舟醒着呢,仰躺在榻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着有动静就侧头来看,一眼就看见了闷闷不乐的夜温言。
他也没说话,夜温言也不说话,就拽了把椅子坐到他床榻边,两人对看了好一会儿。
夜飞舟终于忍不住了,主动问了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再想想,夜连绵?
她眨眨眼,你怎么知道就是她?
夜飞舟失笑,在这个家里能给你气受的,还能把你气成这样无处发火的,除了与你一母所生的夜连绵,怕也没别人了。
呵呵。她干笑两声,你到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也就是看我清楚,看自己的事也是半瞎一个。再想想,不对,是全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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