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又恨起夜温言来,要是没有夜温言,他现在是不是就是国丈?
这心里想的事也不怎么的就被云臣给猜了个正着儿,就听云臣又说:夜二老爷是不是心里想着,要是腊月初二那天,没有四小姐从郊外回来闹上那一场,如今皇位就是六殿下,你们家女儿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你就是国丈了?
夜景盛眼睛瞪溜圆,简直怀疑云臣是学了什么读心术的本事,不然怎么他心里想什么人家都知道?这还得了?以前是话不能随便说,以后难不成想也不能随便想了?
云臣说完话就笑,二老爷真是想得太美了,您还不知道吧?除夕宫宴上,有人闹着要看先帝留下的传位遗诏,想看看那上边儿写着的皇位继承人究竟是哪位殿下。于是皇上就点头,派了一群人一起去把那遗诏给取出来了。结果您猜怎么着?那遗诏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先帝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就是他的第七子!就是如今的新帝!
夜景盛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是一脸的惊讶。
老夫人一见这场面赶紧就大声道:景盛,你给我坐啊!不管先帝指定的是哪位殿下继承皇位,那都是皇家的事,跟咱们没有关系!
夜景盛看向老夫人,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问老夫人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遗诏上真的写着七殿下的名字,是不是那皇位本就没六殿下什么事。
老夫人无奈地点点头,算是认了。
夜景盛扑通一下坐回椅子里,一下没坐好,还差点儿滑地上去。
萧氏也变了脸色,一双手把个帕子给拧得几乎就要断了。
如果皇位真的没有六殿下什么事,那她岂不是白白搭进去一个女儿?早知道先帝并没有让嫡子继位的打算,她当初说什么也不能拼着跟大房翻脸,也要让夜红妆去走六殿下这条路。
如今皇后没当成,还得罪了夜温言,一家子人被收拾得死去活来,她到底图什么?
早知今日,不如就老老实实等着新皇登基,过两年选秀入宫多好。到时候夜温言自去嫁她中意的六殿下,跟她的红妆就不挨着了。夜红妆凭自己的本事和夜家的军威,说不定也能搏个头彩,也能入主正宫。
如此简单的一条路,却被他们家走得这样复杂,这不是被先帝和李太后给耍了吗?
这事儿搁谁都郁闷,老夫人也郁闷,夜景盛更是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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