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安慰哥哥:反正要论出嫁也是两三年之后的事了,有没有消息也没什么差别,哥哥别问了,到时候再说吧!
夜飞玉轻叹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可有件事却是不得不问的:你怎么这个时辰去福禄院儿?是祖母叫你过去的?有没有为难你?
夜清眉笑了下,没人叫我,是我自己要过去的。祖母又病了,据说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一觉醒来就说自己遇着了鬼,鬼还是祖父变的。二叔请了大夫,但他忙着娶新夫人,也顾不上去看一眼。二婶这阵子心绪不佳,肯定也不能到榻前去侍疾。便只有我这个做孙女的去尽一尽孝,这样才能显得咱们家还有些人情味儿。
夜飞玉都听笑了,侍疾吗?可我听说你把祖母的药都给倒了。
嗯,还是倒在那棵大树底下。因为祖母看中那棵树,她可能认为那是棵神树吧,只要把药倒在树下,甚至把吃的东西喂给大树,大树吃饱,她就不饿。这些日子我们都没去喂树了,这不,祖母不就病了吗?所以我得去喂一喂,兴许喂过之后,明日祖母就能好了。
夜飞玉顿了顿,半晌才道:清眉,你也变了。
你也变了,是啊,都变了。这个家逼迫人成长,不长大就要被淘汰,不努力生存,就得奔赴死亡。她怎么能不变呢?
哥,我以前以为言儿那样对祖母,是知道了些什么,想替祖父出口气。可后来我就发现,其实不只是在替祖父出气,她可能还在替我们的父亲出气。哥哥,夜家一连两场大丧,这里头恐怕另有隐情。而当那隐情揭晓,怕是咱们这座府邸就要天翻地覆。
次日,夜温言换了新装,是穆氏新给她做的橙红色的裙子。春装,布料略薄,穿起来仙气飘飘的十分好看。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穿这样薄的料子。从院子里走到府门口这一路上,打了三四次冷颤。坠儿就小声劝她:小姐,咱们还是回去换身厚衣裳吧,您这样可不行。
她没同意,天气愈发的暖和了,我不能总穿厚料子,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何况我也不至于冷得受不住,总是要慢慢适应的。你们当着我母亲的面莫要乱说话,知道吗?
坠儿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知道不让大夫人操心的这个道理。只是奴婢也心疼小姐,您这一段路就打了好几回哆嗦,这样能坚持到尘王府吗?
夜温言把脖子上挂着的暖玉吊坠按了按,有灵力轻轻散出来一些,身上顿时暖和不少。
能,怎么不能呢?不过就是冷了点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计蓉一直皱着眉没说话,就听着她们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到最后依然诧异。
主子为何总感觉冷?可是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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