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夜飞舟低头看她,从前我是以为必须得帮着你们,不管你们如何对我,我都会尽最大能力去帮你们。即使你们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我也会帮着你们一起做。可那是从前,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我随你打骂,现在你再打我一下试试?我一定会还手的。
他猛地用力,一把将萧书白甩开,二婶请自重。
夜飞舟走了,萧书白眼瞅着这个儿子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心头愤怒远远超过失去一个儿子的遗憾和伤感。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夜飞舟,可这个儿子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把利剑,可以由着她们指哪打哪。如今利剑突然不听使唤了,还反过来要帮着别人,叫她如何能不生气?
夫人。锦绣进了屋,又把门关了起来,然后小声问她,二少爷来说什么了?
萧书白心里乱极了,一方面恨夜飞舟,一方面又心疼夜红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这可不只是一个孩子的事,这是李太后和六殿下的大业要泡汤。
原来六殿下不是真的治好了,他只是换了个人。这人是谁?真正的六殿下又去了哪里?
萧书白突然害怕起来,全身都在打着哆嗦。她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阴谋圈,可怪就怪在她明明参与了进来,圈子里的其它人却又都把她排斥在外。
人家有人家的谋划,她是送着夜红妆硬挤进去的,本以为能分一杯羹,却没想到到头来落了个人财两空,连女儿和外孙都搭了进去。
那这一切岂不就完了吗?红妆没了孩子,对于真正的六殿下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对于李太后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她好好的一个女儿送出去,如今成了废子,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替我更衣。萧书白吩咐锦绣,取最隆重的华服来,我要往肃王府走一趟!
去肃王府?锦绣一愣,夫人怎么想起来要去肃王府了?
萧书白冷哼:怎么?我不能去?肃王正妃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丈母娘的到女儿家里坐坐,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乃一品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区区肃王府的大门拦不住我!
锦绣总觉得她这话哪里不太对劲,去肃王府就去肃王府,怎么还提拦不拦呢?难不成肃王府真能拦着不让她家夫人进去?没有这个道理呀!
她不再多问,走回里屋去找衣裳。最隆重的华服有些夸张,但稍微隆重一些还是可以的。
萧书白自顾地开始洗漱,锦绣侍候她梳头穿衣,系扣子时就说:夫人去看看三小姐也好,成婚这么久了,三小姐也没回来过。六殿下打从病好之后人就变了很多,奴婢在街上遇着过两次,也听很多人说起,人人都说六殿下变得谦和有礼,少了从前的傲慢和暴戾,整个人都温和起来。想来三小姐在肃王府过得应该不错,夫人去了也会受到礼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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