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桃心里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再瞅瞅夜温言,却发现夜温言只在那处坐着,看着她,也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半晌,就听夜温言摇头,不用你们打,也不用她自己说,我自有我的办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很简单,比她自己说还简单。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君桃。死亡的恐惧瞬间向着君桃压顶而来,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打起哆嗦。就连想问夜温言你要干什么这样的话,都因为害怕而说不出口。
夜温言很快就站住脚,君桃还在地上坐着呢,她低头看她,面无表情。
君桃看着夜温言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覆上自己头顶,就像一个长者那样,居高临下。
可那只手却丝毫没有长者的慈祥,反而越来越用力,越压越重,她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被那只手给压爆了。
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与迷茫。很快地又有了变化,脑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和主见,竟开始从她跟在老夫人身边那天起,一直到今早逃离夜府,这期间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回想了一遍。
也不是回想,就像是重新经历,速度非常快,也就几息的功夫,清晰的思绪又重归混沌。
君桃傻了,人呆呆地坐在地上,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然后就开始吃手。
夜温言将覆在她头上的手收了回来,掌心泛起的一团白光却没能及时收住,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渐渐淡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坠儿看得一愣一愣的,计夺眼中也现了惊讶。就只有计蓉比较淡定,毕竟有那天晚上一起去肃王府的经历,对于这位小主子的底细,她算是知道得最多的了。
好在坠儿会自己联想,她家小姐身上发生的所有怪事只要往帝尊那儿一靠,就都能靠出个理由来。计夺也没有太强烈的好奇心,他只想着这主子是帝尊大人认定的姑娘,帝尊大人一定把她了解得透透的了,所以不管主子有多稀奇那也不关他的事,他只管做事就行。
搜魂术,搜其魂,知其事,事无巨细,只要她想知道的,哪怕被搜魂者一天吃了多少饭,喝了几口茶,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即使被搜魂者自己都忘了,她也能把被遗忘的部分再给找回来。只是施术之后,被搜魂者就成了傻子,这就是搜魂术的霸道之处。
她之前一直没有对夜家人搜魂,因为她不想突然整出来个傻子让人怀疑,同时也因为有些事情是许多人都紧密相关的,一个人成了傻子,有些事就容易断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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