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盛听老夫人的话,闭了嘴,还退到了一边,常雪乔赶紧上前轻声劝慰,夜无双则依然是伴在老夫人身边,不停地用手抚着老夫人的背为其顺气。老夫人看向萧书白,沉着脸道:老身听你这意思,六殿下拿的欠条是真的。不管是白银还是黄金,都是确有其事,对吧?
萧书白吸了吸鼻子,点头:是,确有其事。但那是为了把红妆接回来,不让她留在肃王府挨打。母亲,红妆也是您的孙女,您就不心疼她吗?她在肃王府里被打得遍体鳞伤,连孩子都被打掉了,我是她的母亲,我看不了我的孩子遭这样的罪,我不得不把她接回来啊!别说是一百万两,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得把红妆给换回来。因为她是我的女儿!
穆氏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被萧书白这番话给激了起来你也知道心疼女儿?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吗?你当初是怎么对我女儿的?是你们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最心爱的人跟你的女儿成亲,让她绝望到自己扎自己一刀。那刀是扎在心口的,她该有多疼?扎心的疼我的女儿都受了,怎么,现在你女儿挨几顿打你就受不了了?萧书白,这都是报应,是你们作恶太多,老天爷给你们的报应!
穆氏一边说一边流眼泪,止都止不住。她紧紧抓着夜温言的手,好像一松开这个女儿就会不见一样。一次次提起女儿的死,就是一遍遍在剜她的心,她也不想再提,可萧书白表达的母女情深实在让她愤恨。就只有夜红妆有娘吗?我的女儿也有娘!她娘也心疼!
穆氏靠回椅子里,哭得不能自已。夜温言在她耳边轻轻地劝:母亲不哭,她们一定会有报应,我保证。母亲相信我,作恶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必亲手活剐了她们!
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声音大了许多,听得萧书白狠狠打了个激灵。
她不怕穆千秋的指责,但她实在是怕夜温言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就好像夜温言说活剐了她,就真的会活剐了她一样,她甚至现在就已经能感受到刀割在肉上的疼了。
偏偏权青隐这时也跟着说了句:好,就活剐,千刀万剐。到时候本王一定前去观刑,会亲自把剐人的刀淬上最烈的毒,刀刀如剜骨,人却越剜越清醒。
萧书白冷汗都冒下来了,她突然想起夜红妆昨夜跟她说的话。这个假的六殿下是喜欢夜温言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夜温言报仇,我们在他面前讨不到半分好处。
她盯着权青隐,几次都有冲动把这一切说出来。可惜她没有证据,全凭一张嘴,谁能信呢?何况红妆还说过,不要试图挑衅他,我们就老老实实躲着就好,他比权青禄狠太多了,他说杀人就是真的杀人,但凡你在他面前露出一丁点要揭发他的意图,他当晚就会杀了你。
所以她不敢,知道的事一句也说不出来,就只能看着眼前这人打着六殿下的幌子,毫不忌讳地帮着夜温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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