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怕死吗?当然不怕!
权千罗哈哈大笑,夜温言,你以为本宫做什么,你就也可以做什么?你以为撕了一个人的脸皮,就能让本宫畏惧于你?太天真了。本宫和亲那年,你还没有出生,本宫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凭什么让本宫畏惧?
她往前走了两步,离夜温言近了些,但说话依然要很大声才能被对方听见
夜温言,虽然你治好了我皇弟的嗓子,虽然你在地龙翻身时为临安城做了很多事。可是那又能怎样?那又与本宫何干?对于本宫来说,你依然只是一个小小臣女,还是已经死了的臣子之女,本宫要动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两样。夜景归死了,本宫放喜炮,整个临安城谁都不敢说什么,就连我父皇都默许了,甚至你们夜家也没有一人敢同本宫说话。夜温言,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想为家里出头了?你凭什么?
权千罗高高仰着头,盛气凌人。不管世人如何评价夜温言,不管夜温言今日在她府门口展现出何等手段。这个小姑娘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就凭我有这个本事。夜温言勾着唇角笑看过去,只是这笑只存在于唇边,眼底冰霜依旧,且比之前还要更寒几分。她对权千罗说
我夜家不追究你的责任,不是怕你,我们只是可怜你,觉得你丧夫失子大受打击,人傻了,脑子错乱了,就跟个失心疯没有两样。堂堂一品将军府,没必要跟个疯子一般见识。
所以若不是今日你整了这么一出稻草人的事,我依然无心与你计较从前。但既然你得寸进尺没完没了,就也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和尊严。
夜温言放下腿,身子微微往前探,同时一扬手,喝停了唢呐演奏的哀乐和哭丧。她看向长公主,一字一句地问道:权千罗,一而再再而三拿我父亲出气,你凭什么?杀你夫君是你父皇下的命令,又与我父亲何干?辱一国将领,看起来你厉害极了,实际上你心里最清楚,什么长公主,不过就是个胆小鬼!
你不敢跟你的父皇去对峙,不敢把脾气发到皇家,怕他们不收留你,怕他们把你也算到秋胡叛军里,一刀把你给剁了。所以你就拿我父亲出气,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我父亲头上。权千罗,夜家能忍你是夜家的肚量,但我就是个小女子,我可没有那份肚量,我忍不了!
她跳下马车,手一伸,直接把一只灵幡儿从丫鬟手里抽了出来。
都回到北齐了,还一口一个本宫本宫,你是谁家的本宫?
啪!一幡抽向权千罗!
这一幡是替我北齐国打的,打你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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