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这才免了客套,主动在上首位坐了下来。
管家周成在后面把门关了起来,亲自把守,连下人上茶的环节都给省了。
家里出了大事,谁还能顾得上喝茶呢!他只管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靠近偷听就行了。
夜家众人又像从前一样分座两边,一边是大房,一边是二房。
先前一直闹腾的夜连绵这会儿也不吱声了,族长的到来让她意识到今日家里要出大事,这桩大事很有可能要改变夜家现有格局。她很好奇,也有几分期待。
临安这一支,今日也算是到齐了。夜逢看了众人一会儿,终于开了口。你们这一支从军,说起来也有百多年了。从振威曾祖父那一辈起就去了边关打仗,从一个无名小卒到一品将军,这其中经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受过多少伤,族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夜家无论哪一支都敬着你们,也以你们为荣,无论在哪,都因为自己是夜家人而骄傲,更因为你们这一支为北齐立下的汗马功劳,而在老家极受尊敬。
其他族人承蒙你们庇佑,如今也都过得好,这是你们的功德,是你们对家族的贡献。
家族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两位族人回平县落葬,我们也用了夜家最高的落葬礼。
我身为族长,一直以为你们这一支是过得最好的,以为你们在临安内城风风光光,无限荣耀。却没想到,荣耀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你们的日子竟过得不堪。
老族长很生气,椅子把手被他拍得砰砰响,脸都涨红着。
他说出这番话不是做做样子,他是真觉得太失望了,也太心疼他的堂弟夜振威了。
那么好的一个人,明明是最有本事的一个,官做得最大,却信任他,把族长交给他来做。可是他却没有做好这个族长,竟连堂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还以为二房那些人都是夜家的,还对他们好,还曾经跟夜景盛说过,父亲不在家,你要孝敬母亲。
他真是瞎了眼,竟没辩出这一家竟跟夜氏一族半点关系都没有。
蒋秀!他直接叫出老夫人的名字,一声蒋秀,生生把老夫人同夜家的关系割裂开。
老夫人也打了个哆嗦,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香冬和阿立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扶,就由着老夫人滑坐到地上。
夜逢继续说:当初蒋家救了我夜家前辈,是对夜家有大恩的。所以夜家前辈回京之后便拿出最丰厚的聘礼,让媒人带着去蒋家说亲,让自己最优秀的儿子迎娶蒋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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