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夜无双,认真地讲,无双,虽然我们被人家从将军府里赶出来了,但是日子绝对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咱们得想办法,你要有个家,我和肚子里这个孩子也要有个家。
夜无双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也闪过一丝光亮来。
娘亲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起初我还怕娘亲失了斗志,就准备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呢!咱们隐忍了那么多年,虽然把希望都寄托在夜家,可没了夜家也不至于真的就没有活路。我不信我一辈子只能生活在外城的小院子里,请娘亲帮我谋划,咱们一定还有办法的。
两人互相鼓励着离开临安内城,临出城门时夜无双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仇恨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深深种下,夜家,终究是成了与之势不两立的地方。
叙明堂内,族长夜逢决定回平县时把老夫人带上,在路过秀山县时再送回蒋家。
老夫人坐在地上听着这些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两只眼睛空洞洞的,像个傻子。
夜清眉小声说:这该不是真傻了吧?
夜温言冷笑,哪那么容易就傻了。放心吧大姐姐,咱们这位祖母的心里承受能力可是大得很,谁傻她也不会傻的。至于为何发呆不动,我想她应该是在思考,毕竟这个岁数被休回娘家,那实在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何况还要找那个和奸的情夫。所以她一定得好好想想娘家这一关该怎么过,面对如今是蒋家家主的弟弟与弟媳,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老夫人打了个哆嗦,夜清眉看到之后冷哼道:果然是在装傻。
无人再理会老夫人,夜温言低声问穆氏:娘亲是不是还有话想要说?
穆氏正要点头,这时,却听夜连绵的声音突然扬了起来既然二房的人都赶走了,那他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要赶就赶得彻底一些,他们也是野种的血脉,不配生活在夜家!
她指的是夜飞舟和夜楚怜,既然咱们是在清理门户,那就没有道理再留两个二房的孩子在这儿。族长爷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二房一家对我们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不但恶心了祖父,还毁了四妹妹的亲事,又连累我父亲从小就不得生母疼爱。现在凭什么又要让我母亲养他们生的儿女?母亲既然有那么多怨恨,难道不该一看到他们,就想起那些糟心事吗?
她说完,又转看穆氏,母亲,如果你能接纳夜飞舟和夜楚怜,那就说明你对二房也没有多么深的仇恨,那你方才就是故意杀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我不知你究竟如何想的,反正我就知道,二房谋杀我父亲,我跟他们不共戴天,我看到他们的子女就能想到他们那几张脸,所以我的恨是最彻底的。至于母亲为何不这么彻底,就要问问你的心了。
穆氏被她质问,一时间也想不到合适的回答,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夜连绵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听起来就是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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