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言儿要去哪里吗?夜清眉问道,是不是离临安很远?那她还回不回来?
夜飞玉让她问得一愣,回不回来?他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能回来的吧!她虽然不是我们的亲妹妹,但这半年多接触下来,我们也都能感受得到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临安城里有她的家,她始终是夜家的四小姐,不管走多远,都一定会回来的。何况她跟帝尊早晚都要大婚,大婚就要入炎华宫,怎么可能不回家。
夜清眉松了口气,对啊,大婚就得回临安城,就得从娘家出门子。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她还能回来就行。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她在,就觉得日子过得有主心骨。一提到她要走,我这心里就发慌。这半年多相处下来,我对她真是又服气又心疼,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还不知道她上辈子都经历了什么,是怎么死的。
我们光顾着我们夜家的事,却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她。以前没明着说就罢了,如今都挑明了,我就每天都在惦记她前世吃了多少苦,遇着了什么样的人,会想着她心里面还记不记前世的仇,如果还在记,那该用什么法子去报呢?她帮了我们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能帮她点什么,总觉得欠了她的,又觉得一家人说欠不欠的太见外。
夜飞玉轻叹了一声,拍了拍她,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谁不知道亏欠呢?可就像夜清眉说的那样,都是一家人,若总提欠,就生分了。
次日清晨,夜温言起了个大早,带着坠儿和计嬷嬷一起去东宅给穆氏请安。
其实她也没睡多一会儿,从宫里出来都过了子时了,回来又沐浴换衣,真正从睡下到醒来,两个时辰都不到。
夜楚怜夜清瞳还有夜飞舟也是一样,但是昨晚他们约定好了,不管多晚睡,今早都要起来去给穆氏问安。从前老夫人在时每天都有晨昏定省,没道理到了穆氏这儿就断了。
现在府里最大的长辈就是穆氏,做子女的必须把自己的母亲放在心上。
穆氏如今住在东宅,夜温言到时正好其他人也刚到,夜清瞳正在跟夜飞玉说:大哥回头给这宅子各堂各院儿都立个匾什么的,像将军府的叙明堂那样,总得有个名字才行。
还有母亲住的这个院儿,也取个名字,要比从前的华羽院儿更好听。
夜温言听了就立即把话接了过来:我也是这样想的,无规矩不成方圆,把各堂各院的匾都立好了,名字都定了,这东宅才像个家。另外我昨晚跟楚怜也打算好了,把酿酒跟做香薰这些事往隔壁搬搬,反正整条街的宅子都是我们家的,没必要都挤在一起。何况那些生意将来都是要请人的,外人出出进进的,再在东宅就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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