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急急唤了一声,想将爹爹留下。
以廖一剑的功力,自然是再隔十个这样的距离,也不会听漏。他应声转过身来,在眼神触到他的珍宝的瞬间,展颜一笑。
这抹笑容恰似一道阳光,驱散了心兰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她喜不自胜,快走几步奔向爹爹,走到近前,又觉羞怯,停下身只是望着爹爹。“爹爹。”她软软糥糯地叫了他一声。
“乖宝,来。”廖一剑被他的珍宝这副小女儿情态打动,心似被谁狠狠揉了一把,酸酸甜甜,感动异常,希冀着对女儿伸出手。
心兰将手轻轻搭在爹爹的手上,肌肤交接处激起一道电流,心兰似是被这电火花灼手,急急就要缩回,却被爹爹一把扣住。
廖一剑嘴角噙着一个玩味的笑,似乎在说,在他手里就休想再挣脱。心兰被他笑得羞红了脸。事实上,东想西想了一路,现下里被爹爹结结实实牵着,她心里也很是安稳。
廖一剑比了个手势让夏芜她们等在岸边,自己牵着心兰上了租好等在旁边的摇橹船。
遮阳篷下,隔着一小桌,前后是各两个位置的条凳,父女二人手牵手并肩坐在后排。桌上摆着些本地特色茶水茶点,遮阳篷后面是一个船家在摇橹。
河流曲折如带,林木连绵,花草摇曳,绿意盎然,水汽氤氲,船只仿佛在仙境中穿行。
如此美景,父女二人却无心观赏,只因眼中只有对方,认定对方是看不够的心中最美。
往日动辄就要亲亲抱抱的二人,此刻刚刚定情,却变得克制,除了牵起的手,竟是衣角都未相接。但眼神却是胶着在一起,情意绵绵能拧成一股麻绳。
“乖宝,相传宋高宗南渡,幸西溪,见此地小桥流水,芦花似雪,被美景所动,欲建都于此,故曰:西溪且留下。”
“西溪且留下。”心兰重复,想到之前要留下似将白昼飞升的爹爹的心情,感动莫名,只觉这话说到自己的心坎里,无比契合自己的心意。
“今日乖宝与爹爹,恰在临安互通心意,爹爹也想借这个典故,说与乖宝知,爹爹要将乖宝永远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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