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惊讶地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颤抖——起初,他以为是安瓷被他吓得哭起来了,还准备好言安慰几句老板没说要杀她。但马上他就发现,安瓷实际上是在挣脱身上的绳索,而且挣脱进程已经快到百分之八十了。
“哇,你耍赖!”他大惊小怪地喊道,“你居然用聊天吸引我注意力,然后趁我不备解绳扣!我——”
安瓷拽住最后一根绳结,将整根绳子从身上扯了下来,ae见状,连忙去抢。安瓷自知力量不可能跟异族抗衡,当机立断地将fy注入绳面,ae才刚拉住绳子打算往自己这边拽,就感到手上一阵剧烈的灼痛,他连忙松开手,对着自己掌心的烧伤吹气。安瓷心跳得从没这么快过。她将绳子紧紧抓在手心,趁ae忙着观察伤口时,朝对方怀里扑去。床板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ae丝毫没料到她会这么扑过来,一时不察,被她压在了身下。安瓷跨坐在他身上,抓着绳子套住他的上臂,在他身上绕了几圈,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他身上狠狠一勒。
“你、你这也太狠了……”ae惨叫了一声,“我刚刚可没把你绑得那么紧……E不是说你娇生惯养一碰就倒吗!”
“那是你们俩的失误。”安瓷冷笑了一声。她不会打绳扣,只会打蝴蝶结,干脆连着打了四五个死结,又把多出来的一长截绳段系在ae的脖子上。最后,她把自己的枕巾抽下来塞住他的嘴巴,避免他朝同伴呼救,还用被子把他从头到尾地盖起来,并俯下身从床底的鞋盒中找出一双容易跑动的运动鞋迅速换上。她正打算把ae抛在身后离开时,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又返身回去把被子掀开,照着ae的眼睛和鼻梁狠狠揍了两拳,满意地看到对方眼眶上浮现出一个青紫色的圆痕,鼻子也开始流血:“这是你欠我的,你个下三滥的混账。下次不管是发情期还是什么的,记得离女孩远一点。”
她将走廊灯光打开,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爸!Ande!”
整个屋子在过去的几分钟里简直成了叙利亚战场。饶是安瓷刚刚听完ae的话,已经有了点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结结实实地震撼到了。她回过神,疾步跑进安仁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呆若木鸡地缩在角落里的父亲:“爸,你没事吧!”
他的目光是失焦的。这让安瓷心冷了冷,她强迫自己压下恐惧,颤抖着手试了试他的呼吸,在感觉到指尖传来温热感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并把安仁扶了起来,让他坐回到床上,对他低声说:“你别乱跑,就在这儿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来不及等待安仁的回答,快步跑向一楼。安瓷对日本传说没什么研究,就连方才听到ae说“猫又”之后,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回忆里打捞出关于这个种族的知识。尽管如此,她记得的也只是这种妖怪擅长幻术。但从ae刚才的言辞中,不难听出那对“明石兄弟”似乎还格外残忍,这让她愈发担心起Ande现在的境况——时间早就超过五分钟了,可他并没有回来。
而在安瓷的步伐落到楼梯上的刹那,她觉出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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