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梦境笼罩在一种潮湿、粘稠而黑暗的氛围中,但同时,它又十分温暖,像是泡在一锅烧得暖洋洋的糖浆中。安瓷无法睁开眼睛,但她总觉得自己身上燥热得厉害,她不耐烦地踹开被子,舒展全身,尽量让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和身下凉丝丝的床单相贴合。但这没什么用处,她依然燥热得不行,无法挣脱的、炎热的黑暗让某个画面从她脑海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安瓷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不久前的图书馆里。烛台还在她脚边,灼热的温度一丝一缕地缠绕上来,熏得她头晕。
van正将她压在书架上亲吻。但比起几个小时前有黑暗帮他们掩饰,梦境里的他却因为烛光未灭而分外清晰,安瓷甚至能够看见他颤动的睫羽,以及垂落下来的乌黑发丝,被火焰投落在皮肤上的鼻梁阴影。他用几乎是撕咬的力度吻她,把安瓷吻得满嘴都是血腥气,她试图推拒,但是完全挣脱不开van的怀抱,与此同时,她还感觉到van冰冷的手从她的裙子后面探了进去,挑开她的肩带,在她乳白色的肩膀上轻轻游移。
除却van的身体,一切都灼热得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安瓷只能不管不顾地贴近他,并大口呼吸着粘稠的空气,而van的手则顺着她的肩膀上滑,一直扫过她纤细的脖颈和绯红的脸,他带来的凉意抚慰着安瓷的肌肤,并在俯下身时,轻轻吻去她额头上密布的汗水。而紧接着,安瓷感觉到大腿上传来了一阵无法形容的酸软:van抬起了她的右腿,让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臂弯中,用膝盖暧昧地磨蹭她的会阴。
“呃……”
她喉咙里滚出黏糊糊的呻吟,梦境之外的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并抱住枕头,双腿情不自禁地合拢夹在一起。梦境让她遗忘了自己真正的男朋友是谁,转而全身心地跟另外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温热的细流从她腿心滑出,并把内裤濡染得湿漉漉的,安瓷将双腿夹得更紧,阴道内壁挤压带来的微弱快感像火苗一样烧灼上来。梦境之内的van掠开她的长发,吻逐渐变得急切而躁动,他的指尖探进安瓷的内裤之中,像是有一尾灵巧的蛇在她的阴道口戳刺和滑动。
更加浓重的空虚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透出来。安瓷仰起头,van顺势凑过去,探出舌尖吮吻她雪白的脖颈,安瓷时不时感受到他锋利的尖牙扫过她的肌肤,只有这个时候,van格外像吸血鬼。安瓷难耐地喘息起来,她感到van的手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单纯的抚摸,完全没有要插进去的意思,于是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被van抬高的大腿艰难地动作起来,若有若无地磨着他的手臂,把他勾得离自己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烛光底下,van的双眼像是魅魔的凝视,他把安瓷凌空抱起,压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的书桌上,随后将她的大腿打开,将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的内裤扯下来甩在地上。安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van的脸颊,他的神态并无丝毫白日里的柔软温吞,显得凌厉、冷峻、锋芒毕露,他的乌发垂下,有淡淡的血光从碧眼中渗出来,令安瓷想到另外一个人——当她第一次遭到鬼侍化的花藤袭击后,昏眛的医务室里,她曾经在睡意迷蒙中看到过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那个人的眼睛……像是血红的玛瑙。
当van插进自己身体的刹那,安瓷浑身一颤,达到了高潮。
她猛地睁开眼。
安瓷险些没从床上滚下去。她迅速翻身坐起,因为春梦高潮的阴道还在一抽一抽地收缩,残存的快感纠缠在她身上,让她捂着胸口努力喘息。她睡了差不多一整个白天,入睡前还是清晨,现在却已经到了黄昏。淡金色的夕阳穿过窗帘的缝隙,往地上泼下浓淡不一的影子。安瓷气息紊乱,整个人瘫软下来,而空虚感却依然挥之不去,而饱胀的欲望又如气球般堆积在下腹,让她眼眶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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