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给自己身边的队员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她。”
被指明的队员不明所以地往前趔趄了一步,在半途就被从T那儿刮来的凌厉视线慑在了原地。安瓷那个队的队员也看出来她的不对劲,纷纷围了过去,将E的目光拦在了半途。E蹙起眉,他不太想在周围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流露出对对手的关切,毕竟在以前和其他人的比赛中,就算他摔断了骨头,他也不会给那个人半个眼神。不过作为目前唯二让他感受到了挫败的人,一点优待似乎也并非不可理喻。
他向来是一个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的人,于是在几秒钟不能称之为犹豫的停顿后,径直走到了安瓷跟前。他倒是没有像先前的队员那样被拦下来,其他人看到他靠近,只是冲他投来警惕的视线。E毫无心理压力地无视了这些隐约的敌意,甚至专门警告性质地环视了周围一圈,逼得其他人不得不转身离开后,才垂眸对安瓷说道:“你赢了,打得不错。没想到你还挺会拼命的。”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安瓷蜷缩起来的身体。后者这会儿几乎已经被疼得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在暗示的效果逐渐退却后,疼痛和肌肉拉伤带来的酸意淹没了全身,如果不是惦记着自己还在相对公开的篮球场上,安瓷甚至想放任自己就这么晕过去。但在听到E对自己说的话后,安瓷还是努力抬起头,忍着浑身上下的不适,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说道:“想多了,我打你可没有拼命,非常轻松。”
“你最好把你这份劲头延续到之后的正式比赛。”E耸了下肩膀,“你看起来都站不稳了。”
他眼尖地注意到安瓷有些摇晃的身体,看出来她现在根本就是硬撑着在跟自己互呛。他扬起眉,对她说道:“我送你去医务室?”
安瓷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一头巨型蜘蛛在她面前活生生地爆炸。她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他一遍:“我只是身体不舒服,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E扯了扯嘴角:“你刚才不是说打得轻轻松松?”
安瓷自知失言。她恼火地移开视线,不肯和他对视,但在E真的朝她伸出手时,即使她全身酸软得厉害,安瓷还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避免被他抓住。E蹙了下眉头,声音里带上一丝威胁:“我可是在对你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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