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瓷已经熟悉医务室里那股特有的消毒水味了。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时,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她又翘掉一节历史课了。
……进校一周多,说不定历史老师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安瓷捂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结果下一刻,又因为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躺了回去。
“先别乱动。”一道柔和的声音从旁边飞了过来,紧跟着是压在肩膀上的力道。“把手递给我。”
安瓷下意识地照做。她转过头,看到Alvn正坐在自己身旁,手上拿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白毛巾,她一时不解,疑惑地问道:“这是干什么?”
“热敷可以镇痛。我的暗示不能使用太多次,否则你的身体会受不了。”Alvn温和地说道。他的双眼闪了闪,又补充道:“不用担心,我把你背过来之后,帮你给历史课请过假了。不过Blak教授还是希望你之后能去他那边一趟,他会给你补充一些课外作业,毕竟你已经连着两周旷课了。”
“……谢谢。”安瓷猜测Alvn是读取了她此时的心情。她其实不太喜欢被对方读心,但念及Alvn是不辞辛苦把她背到医务室的人,还是忍了下来,“谢谢你把我送过来。”
“我总不可能把你就那么丢在地上不管。”Alvn微微笑了一下。
他忽然伸出手,扣住安瓷的手腕。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了一跳,连忙想甩开手,但Alvn仍然扣着她,让她没办法挣脱:“你干什么!”
“我刚刚说过了,热敷可以镇痛。”Alvn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惊慌的表情,慢慢松开五指,“你那么慌张干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安瓷一时语塞:“你,你刚刚把我抓太紧了,我被你吓着了。”
“你未免太容易受惊了。”Alvn扬起唇角。安瓷蹙眉,敏锐地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只好把这归结于自己脑子还不怎么清醒造成的错觉。他把毛巾抛到安瓷怀里,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那你自己动手吧。”
安瓷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露出自己满是淤青的胳臂。之前刚刚下了球场,还没觉得全身有这么酸痛,结果现在放松下来后,却觉得无与伦比的难受。她尽可能把痛苦的呻吟忍在喉咙里,但Alvn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此时的情绪波动,张开嘴问道:“你今天怎么会跟E较起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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