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将出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吮了吮,轻轻摇头道:“没事,不小心被这种草割到了而已。”
外出采集,时常会受些小伤,这对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我真没事儿,我们快继续找找吧,说不定前面就有桐树和棕树了呢。”
皮卡心里有点难受,可他不会止血,也不会包扎,于是就将胸口赌的那口气发泄到了始作俑草身上,大手一薅,连根拔起,丢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阿萝‘扑哧’笑出声,心尖微暖。
“它得罪你了。”
皮卡傲娇道:“嗯,它得罪了我。”
阿萝头歪了歪,“明明划伤的是我,怎么得罪你了?”
皮卡:“就是划伤了你,我才生气。”
要是换成自己,皮卡觉得他大概都不会有感觉。
阿萝闻言,不说话了,小脸却染上一抹绯红。
皮卡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更没深想自己心里那股奇奇怪怪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好一会儿,阿萝才再次开口,指了个方向道:“我们去那边儿看看吧。”
“嗯。”
皮卡无所谓,反正他负责保护阿萝,当然是阿萝说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此刻,天已近黄昏,走了没多远,二人便无功而返。
赤隐已经在集合地升起了篝火。
一捆棕色的似树皮,又似毛皮的东西被赤隐放在身旁的大竹篓里。
阿萝眼尖,一下就瞧见了,原本失落的心情霎时一喜。
“阿隐,那是什么?”
说着,就伸手去拿竹篓里的东西。
她怎么觉得这东西和阿圆口中的棕树皮那么像呢!
不会真是吧?
阿萝将纤维状的叶鞘拿在手里捏捏按按,手感有点奇妙,她形容不出来,但直觉阿圆一定会喜欢这个新发现。
皮卡一边啃肉干,一边打趣,“阿隐,你该不会是把地皮扒了吧?”
棕不溜丢的,丢地上都瞧不见。
赤隐淡淡扫他一眼,显然不打算回嘴。
倒是阿萝,急忙替赤隐说话,“我觉得这个很像阿圆说过的棕树皮,如果真的是,就能做挡雪挡雨的东西,很有用。”
皮卡撇撇嘴,酸唧唧道:“哦。”
阿萝又开始翻找起竹篓里其他的东西,竟然意外的又看见了割破自己手指的那种锯子草。
“啊,这个你也摘回来啦。”
阿萝小心的拿起一根,在手里摇了摇。
皮卡一看就不淡定了,“快放下,你还想再被割一次?”
赤隐眼皮掀了掀,眼底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对儿也能办喜事了。
“没事啦,之前是不小心,注意点就不会划到了。”
说着,阿萝将锯子草重新放回去,又拿起手感蓬松软韧的疑似棕树皮,显然对这个的兴趣更大。
夜渐深。
三人围着篝火,身上披着厚实的毛皮,却没有睡意。
周围很静,只有风吹树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按照预计的时间,黎明之前,豹夙和阿圆就该回来了。
阿萝仰头,星月又被阴云遮蔽了。
“好像又要变天了。”
可千万别下雪下雨,阿萝在心底祈祷,否则,她怕路上阿圆会冻病了。
皮卡也抬头看了看,然后有点燥。
“豹夙行不行啊,还不回来。”
赤隐却忽的屏息凝神,说了句:“安静。”
皮卡和阿萝具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一脸认真的赤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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