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冰打从哪儿来?中人看陈念莞认真查看商铺的模样,半信半疑。
邻近河道的商铺并没有几间,更何况是想要自带地窖的商铺,或者是能挖冰窖的商铺,仅有的两间看过后,陈念莞表示不满意,中人也很无奈。
“陈姑娘,咱手头上靠近河道的商铺,眼下暂且就只有这两间,要不,你过些时候再来看看?”
牙行手头上没合适的铺子,陈念莞也急不来,所以离开了这家牙行,又寻了另一家牙行,问过才知道,现成出沽的商铺,符合她要?????求的,暂时也没有,问她要不要考虑别处的商铺看看。
陈念莞是急着开冰铺的,虽然口头上应了牙行,跑了两个地儿看铺子,但终归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两天下来,铺子的影儿也没见着,回到陈家河粉店后,便不免有点丧气。
“不急啊,莞莞,当初这河粉店的铺子,不也找了大半个月嘛!”
店里头二舅母跟柳迟这么安慰她。
可,此一时彼一时嘛!
河粉店找铺子慢一点儿没关系,开了就是持续做的,但冰铺能做营生的,就只有五六七八月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八月末冰铺生意就会慢慢消褪下去。
如今都五月中旬了,她满打满算雇多一些人将冰窖挖好,争取半个月之后开张,还能突击销售两个多月。
一块冰算卖便宜的一两银子,只要她一天最低限度卖出一百块冰,每日就有一百两的收入,就算只卖两个月,那也有最低九千两的收入,区区两个月,她就能实现万贯家财的梦想了。
这么稳赚的行当,错过了这一季,让她眼睁睁看着将近一万贯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好心痛的。
陈念莞正趴在桌上低低哀嚎,那一边的食客忽然说了一句:“陈姑娘在找铺子?是打算又开一家河粉店吗?”
陈念莞转头,见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儿郎,瞧着眼熟,然后猛地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位榆林县的案首吗?
江,江禹?
“江公子!”陈念莞一下坐直了身子,笑:“今日江公子也来咱河粉店里帮衬呐?”
江禹点点头。
自从沈帆带他来过这和分店后,他就不时来这店里吃河粉,或者斩料拿回家配饭。
“店里新推出的这个瑶柱酱拌粉,不错。”江禹说着,看着跑堂将他桌上的碗著收拾干净,送上了一壶新茶,“不知道,这瑶柱酱,是不是也是陈姑娘想出来的吗?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捎带一罐?”
“江公子有眼光。”陈念莞挪过来跟江禹坐到一块儿,“这瑶柱酱确实是我做的,现在还是试卖阶段,要你真想买,我迟些时候再做一些,送一罐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江禹淡淡地笑了笑。
“江公子是来府城有事?还是走访亲戚?”陈念莞记得,江禹跟沈帆是同一所书院的学子,这个时候应该呆在榆林县k书为下个月的院试做准备才是。
“我如今在梧山书院念书。”江禹解释。
“哦!”陈念莞点头,府试后梧山书院广开诗会,看来是将榆林县案首给招揽进去了。
“我听说,陈姑娘在找商铺?”
“对对,可惜没找着合适的。”
“怎么样才算是合适的?陈姑娘是想开什么店铺做什么买卖?”江禹好奇。
“嗯!想开冰铺,卖冰。”
江禹微微睁大了眼睛。
“卖冰?”
陈念莞点点头,虽然每个听说她要卖冰的人,都一副难以置信得模样,可等她真的把铺子开起来了,大伙儿自然就知道,她不是说笑的。
而江禹观察过陈念莞,确定了她不是说笑的,稍微思忖了一会儿,才道:“那陈姑娘难以找到合适的商铺,莫非,是想要邻近河道的商铺?”
陈念莞使劲点头,“江公子你可真聪明,一猜就猜准了。”
江禹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看着陈念莞道,“既是如此,我倒是知道,有一处商铺,或许能满足陈姑娘你的条件。”
“真的?”陈念莞高兴。
当下江禹便跟陈念莞约了时间,写下了一个地址给她,让她明日亲去看看合不合适。
难得江案首介绍商铺,不管合不合适,陈念莞都是要去跑一趟的,所以第二日便带着小佑跟柳羊兴冲冲地来到了江禹所介绍的商铺。
那商铺是在距离河道两条巷子外,前头是店面,后头是能住人的院子,最好的是,那后院里头是自带地窖的。
陈念莞一看,欢喜得不得了。
“江公子,原来你手头上有这么好的一个商铺啊?”
商铺在一条叫五柳巷的街道上,左右均是寻常的铺子,大多数都是卖吃食的。
看这商铺的格局,似乎原先是做酒坊的——前头卖酒,后院酿酒,是以后院子里头才有地窖,用来存酒啊。
商铺前头过去百米就是靠河边的大街,街面上市井繁华、商家林立,行当俱全,附近还有一个渡口,意味着来来往往的客流量会很多。
商铺后院则连着去往东城住宅区的街道,街道够宽,足以容得下两辆马车,以其所在的五柳巷为界,便是这河道毗邻商业街与住宅区的分水岭。
铺子也够大,两开间的门面,比河粉店的店面大快一倍,外头还有一米半出挑的屋簷。
因是商用的,庭院打了一口小水井,西厢是一间厢房两间储货房,地窖就挖在中间的那个储物房里,东厢便是伙计住的两间厢房跟膳厅,另外还有两间主房两间侧厢,完全是一进大院落的格局。
陈念莞见着实在是太喜欢了,问江禹:“江公子,这商铺格局好,地段好,怎么就不做营生了呢?”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这么好的商铺运作好了,不得财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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