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老爷你有所不知,再过几日,我开的冰铺要开张了,你们东店也是咱陈家河粉店的一员,届时有需要,到咱铺子里买冰,我给你打个折扣。”陈念莞不忘趁机推销冰铺拉生意,“便是曾老爷其他有需要的朋友,也欢迎到咱店里头来哟!”
“卖冰?”曾老爷瞪大了眼睛,“就,就你?”
“不仅是我,还跟府城江家一起合作的。”陈念莞无辜地眨了眨眼。
“哪个江家?”
“府城最有名的那个江家!”
“就是宫里头有娘娘的那个江家?”
陈念莞点点头。
曾老爷啧啧称奇起来。
这陈四姑娘不吭不响的,眨眼跟那个江府居然也合作起了生意,好本事啊!
曾老爷原本想问陈念莞铺子里的冰块是打哪儿来的,一听说是跟江府合作就误会了,觉得估计是江府里头的本事人,凭能耐从哪个地儿调过来的,再也没有多过问,离开时,还提着满满一茶壶的酸梅汤回宅子去慢慢细品。
曾老爷的到来,提醒了陈念莞,对呢,抚宁县总店都还没冰镇金银花茶跟冰镇酸梅汤供应,她也得回去教教柳山,让他们也开始售卖酸梅汤。
并且,带到府城来的瑶柱酱反响良好,是时候可以正式上架售卖,得提醒大舅母她们可以大批烹制了。
回来的时候恰好还能把西店里要的蚝油也带回来。
于是,交代王管事跟柳羊等人检查冰窖进度,这日下晌,陈念莞就带着小佑,还有两大猛兽充当护卫,赶着驴车回了抚宁县。
陈念莞他们是赶上城门恰恰要关之前的那拨人。
排在城门外的人群里,陈念莞见着队伍里有位身段纤细的娘子,背着一个包袱,在问她前头的一位郎君:“这位好汉,还请劳烦告知一声,那城里头的燕来巷在哪处?怎么走?”
“姑娘,你是来抚宁县投亲的?”那郎君回头瞧着那位姑娘,笑嘻嘻地问。
“就是,瞧姑娘不像咱这地界的人,是打哪里来的?”
排在后头的一个大汉也笑着问,毫不忌惮地放肆打量着那位娘子。
“对,我不是抚宁县这地儿的人,我第一次来,是来找我东家的,听说她家就住燕来巷。”那娘子似毫无城府,如实相告。
陈念莞才遭劫道,警惕心大增,见着这位娘子不仅孤身上路,还胆敢跟陌生郎君交浅言深,莫名有点焦躁。
哎,这娘子,真像先前装成少年郎跟许老头到处奔波的自己啊!
陈念莞才嘀咕,便听那娘子又道:“对了,我东家开了一间叫陈家河粉店的铺子,家里头的哥哥们都说那铺子名头在抚宁县很大,是真的吗?”
她不由得愣了。
陈家河粉店的东家,不就是她吗?
她也住燕来巷啊,所以,这心比自己大的姑娘,是来找自己的?
“你们没听说过陈家河粉店啊?”
陈念莞给小佑抛了个眼神,正想招呼那娘子一声,便听得那个大汉哎呦呦的惨叫起来,然后整个人都被那个瘦瘦弱弱的娘子单手举了起来。
“这位好汉,你好心愿意告诉我燕来巷怎么走,我很感激,可是,不要随随便便动手好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不规矩的人了。”
小娘子的举动惊起队伍的哗然,便连前头守门的官兵也不得不走出来维持秩序。
在官兵指责下,小娘子不得不把人给放了下来,听得后面百姓的碎嘴,她回头瞧了一眼。
陈念莞见着了一张稚嫩的脸,扶额。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跟窦氏兄弟问过,有没有武艺高强的女镖客,他们似乎,推荐了自家的堂妹过来,叫,四丫?
如果是她,胆敢自己孤身一人来抚宁县,倒也理解。
“小佑,你看得出,这丫头,武艺高不高不?”陈念莞低声问。
小佑瞟了她一眼,摇头。
是看不出来,还是武艺不高?
小佑不说,陈念莞不好追问,再看那小娘子已经转过头去,想喊人,但见乱糟糟的队伍,还是决定进城再说。
等眼见着官兵查验四丫的路引,进城的当儿,陈念莞才叫了一声:“四丫?四丫!”
四丫回头看着叫出自己名儿的陌生姑娘,脸上掠过惊讶。
“是四丫吧?你,到那头先等等。”陈念莞道,“我就是陈家河粉店的东家,你的东家。”
四丫一愣,而后一脸惊喜,傻傻地笑了笑,然后又一脸警惕地看着陈念莞,一副你别骗我的神情。
等进了城门,陈念莞走到四丫跟前,介绍了自己与小佑,并提出要不信,可以先带她到陈家河粉店验明身份。
四丫看着年纪小,又一副对人不无可言的模样,其实并不是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的。
到底是在镖行混过的人啊,一点子人情世故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等到了河粉店,店里头的众人都肯定过,陈念莞就是河粉店的东家后,四丫才总算相信了,掏出了窦氏兄弟的引荐信给陈念莞,大口吃起了柳河端出来给她的汤河粉。
“四丫,你怎么一个人过来呢?你家里人就这么放心啊!”
“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是我二叔伯跟小栓哥送我过来的,不过我嫌他们走得慢,所以就先行一步,自己过来了。”
跟陈念莞说话的当儿,四丫就干掉了三?????份炒河粉,一只烧鸭,一盘酱肉干,半盏叉烧,看得一旁的陈念莞眼角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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