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更多的时日,他也能考中举人的。
到时候,肯定会比张二郎更风光。
一听母亲同意大哥去京城了,柳风哒哒哒跑过来,一下抱住了大哥,讨好:“哥,你去京城,我陪你去,路上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行吧?”
二舅母笑了:“你连自己都照顾不来呢,还指望你照顾阿青?”
“阿娘,不带这样的,大哥一个人去,当然没我跟大哥一起去好。你没看别人家的公子出行,身边都带小厮呐?我给大哥做跑腿,阿娘你就让我去嘛!”
二舅母想想也是,兄弟俩一起结伴,也有个照应,于是准了:“你要能找到人接你的活计,阿娘就让你去。”
大儿子需要历练,小儿子不定性,出去转一圈也好。
反正家里头已经有她跟阿迟呢!
“当然能,肯定能。”最后,店里头的采购转交给了柳达,便是当初府城西店开业的时候,柳风从柳家村带过来的伙计,平时儿也是两人一起做采购的。
今儿柳风不做了,那柳达便升任为采购主事。
都是柳家村人,能跟柳风玩儿一起的,二舅母也熟识家底人品,于是,柳风离开的空缺也就填补上了。
*
再说县城这头,不说陈念蹇有陈氏宗族的支持,早早地就已经出发去京城了。
张二郎到青云书院拜别范山长,恰好遇见曾四也来找他,两人便一起去拜见恩师。
范山长早就知晓他们会来这一趟,将已经准备好的引荐信,一人一封,递到了他们跟前。
“我已经去信给京城的梅麓书院打过招呼,待你们去得京城,可凭此信直接找刘山长办理入学。”
张二郎与曾四均谢过恩师,而后才恭敬地接过了引荐信。
“京城不比府城,亦不是别处,不仅最为繁华,亦最天杰地灵,学富五车者有之,学识过人者比比皆是,你二人届时亦要诚心求学,不得妄自尊大亦不得妄自菲薄。”
范山长一番劝诫教诲,让张二郎与曾四两位新晋举子连连称是。
范山长见两人受教,这才稍微放心,又道:“我亦去信给京中范府提知你等一二,若需相帮,你等可前去求助。”
京中范府。
那便是范家大公子的府邸。
张二郎与曾四互觑了一眼,点头谢过范山长。
又一番训诫后,张二郎与曾四离开了青云书院,坐马车回去的当儿,曾四忽而问起张二郎启程的准备,而后提议同船共去。
“张二你也知晓,我家中在京中无人,你亦与我情形相似,既是如此,不如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张二郎略一思忖,便答应了。
曾四笑着一拍张二郎的肩头,“等到了京城,我们寻处庭院一道住下,一道去梅麓书院,届时还能像在青云书院一样,共同探讨学业,届时,一同高中进士。”
张二郎亦笑了,点头称是。
等车到了燕来巷,张二郎先下车告辞,曾四径直驱车回了曾宅。
曾老爷见着自家儿子回来,便问:“有跟张举人说么?”
曾四点头,而后一脸无奈:“阿爹,人家张二跟陈四姑娘新婚燕尔,怎么就叫我非得跟他们同行呢?”
“我还不是为你好啊!”曾老爷一副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脸。
可不是,那张二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着顺顺趟趟的就是跟自家儿子一般考中了,这等人才,是福将啊!
还有那陈东家,先前做成这么多营生不说,便是悄悄儿跟江府攀附上关系,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自己祖上阔过,可如今儿在京城是人脉缺稀,自己就这一个念书出息的儿子,送到京城去,让他孤身一人,肯定不行了。
但若跟着张举人夫妇,可就不一样了。
便是不论别的,最起码,张二跟儿子有同窗之谊,若有什么事,也能关照一二,儿子身边有人,他也放心许多。
为了这事,曾老爷又去找了陈念莞,表示你给我照看好儿子,我在府城也帮你关照铺子一二。
有人能在背后看着,阿娘更能便宜行事,对彼此都好,互惠互利的事,陈念莞自然也答应下来。
如此,确定同行的人,就有柳青跟柳风,再加上曾四。
原本,陈念莞以为人员就这么定下了,结果柳家村的四大猛兽回府城的时候,途中经过县城,顺路到河粉店里头拜访,知晓了东家要去京城,两大猛兽当即也表示想去闯荡闯荡,陈念莞跟柳氏商量过后,觉得路途遥远,多两大猛兽充作护卫也行,于是就捎带上了柳狮跟柳熊。
人员基本确定下来后,一边去县衙办路引,一边开始整理行囊。
陈念莞是打算坐船渡去京城的,一来方便,二来路程需时短。
要走陆路,从抚宁县去京城得一个多月,如此一盘算,还是走水路好。
他们一伙人合共十六个人左右,定了一艘大船上的舱房,途中会停两个渡口,而后直抵京城。
到京城后再打算租个大的庭院住下。
陈念莞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除了衣物,便是银票。
如今是九月末,到京城时该是十月上旬了,那地儿比这儿冷,袄子棉衣什么的得带上,柳氏知道女儿到京城后怕不是也少不了要在外头奔波,特意为女儿赶制一些郎君式样的袄子跟氅衣。
至于银票,嗯哼,陈念莞又把视线抛向四丫,亏得四丫有经验,让她学了几招将银票分开藏的诀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