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再瞧陈东家一副我是认真的模样,悻悻然散走了!
啧啧!果然妇人是不可理喻的!
陈念莞看人散了,香桂街清静了,这才重新钻进马车,嚷驱马的小佑,“走吧!”
啧啧!京城人士的八卦之心如此旺盛!
可这八卦,她也挺想八一八的。
所以这天夜里,陈念莞盘膝正坐,看着亲爱的夫君,眯起了杏眼:“夫君?听说,你跟永昌侯府的什么世子,长得很相似?”
是真的吧?
外头香桂街虽然没有人蹲守了,可流言却传得越来越离谱的,甚至有说张玉郎什么永昌侯府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的,还说去年死去的温世子是假的,其实张玉郎就是温世子之类的谣言!
陈念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吃瓜,吃得还是自家夫君的,简直感慨!
听着听着,也忍不住当真了。
不会吧?自家夫君当真是永昌侯府的世子?
在娘子的炯炯眼神的热情注视下,张二郎忍不住笑着,“娘子,若为夫当真是,你又当如何?”
陈念莞震惊了。
听说,永昌侯府可也是皇亲国戚,自己区区一个小商户,哪里攀附得上?
便是他娶了自己已是事实,怕进了高门大宅,还有得被侯府里头的什么贵人磋磨。
若他,当真是那什么温世子……
她可不干。
“若你当真是……”陈念莞心绪矛盾,万般纠结,狠下心肠:“那你我门不当户不对,你给我一封休书便彼此放过吧?”
“嗯?”张玉郎将娘子捞进怀里,勾着唇角淡笑,问:“娘子当真舍得放过么?”
陈念莞看着郎君那张风光霁月的脸,艰难地咕咚吞咽一声。
自,自然是不舍得的。
张玉郎哈哈笑了起来。
“张玉郎!”陈念莞羞愤。
“莞莞!”张玉郎看着陈念莞,慢慢敛去了笑容,郑重道:“原本,这事我打算在殿试后,为你取得状元郎再告诉你的。可事态发展甚急,我想这事怕是瞒不住了。”
当真有内情的?
陈念莞一下竖起了耳朵。
张玉郎叹息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好一会儿。
陈念莞神色从震惊到恐惧,再从愤恨到怜悯,“夫君!”
“莞莞,你怪我吗?”张玉郎紧张。
将这事瞒了她如此之久,甚至可能已经将她卷进了危险之中。
陈念莞想起自己穿越人士的秘密,长叹了一口气。
嗯,张玉郎的秘密是可以告诉她的,但她的秘密绝不可能告诉张玉郎。
所以她摇摇头,“不怪!”
张玉郎也长舒了一口气,“那,莞莞,接下来几日,我不能再住在香桂街了。”
“怕她上门找麻烦?”陈念莞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张玉郎点点头。
之前外头有看热闹的人盯着,人多口杂,她们不敢乱来。
可今日人群散了,她们若是有所耳闻张玉郎的事,怕是会有所动作了!
“不怕,我托人介绍一处地儿给你住吧!”陈念莞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明海大师,找他为你澄清做保?”
“不,圣上是何等英明!要提前告知了明海师傅,怕会弄巧成拙,届时反倒疑心我等与大师是提前串供做局就不好了!”张玉郎摇头,“这事只能静观其变,当场让圣上传召,更为妥帖。”
陈念莞于是作罢。
*
眨眼,就到了殿试前夕。
这夜陈念莞还在陈家酒楼,香桂街外却有辆马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他们住的宅子外头。
门房陶伯这些天,早见识过对自己东家张公子狂热的人潮,此时见这辆看起来朴素低调,却配有十二名护卫的马车,一时不由紧张起来。
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嬷嬷,走到了他跟前,微微一见礼,便道:“烦请通传一声,永昌侯府夫人,抚霞郡主欲见张玉郎公子!”
陶伯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他一向被沧家雇来做这香桂街庭院的门房,何时见过侯府郡主这般尊贵的客人,当即晕乎乎地踉跄进了院子,找到七木管事,将侯府夫人要见张公子的事禀告了他。
七木管事吃惊,下意识地匆匆走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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