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成鸭,可是茅叔在过冬期间辛辛苦苦照看着,从小鸭长成大鸭的,没曾想,却这么枉死了。
“也幸亏当初是分了几个鸭舍的,不然,怕是全部鸭子都被毒死,那就颗粒无收了。”
出了这事之后,茅叔日后在看管这些鸭子,就变得分外小心了。
陈念莞也帮着制定了进出鸭舍的规章制度,叫茅叔跟那两组养鸭人注意照办。
不仅是鸭棚,就连鸡场,以及农田农庄的人,也提醒他们注意防备有人暗中动手脚搞破坏。
最后,再叫柳河偷偷派靠得住的伙计私底下盯着这四个嫌疑人,看能不能等其中的谁露出马脚,等那个时候再发落人。
毕竟是胆敢狠心下毒的,这一次损失的是牲畜,但万一下一次直接对人动手可就不得了了。
回京城的路上,柳风忍不住问:“表姐,这下毒的人,是冲着咱陈家酒楼来得?谁这么坏心肠啊?”
自然是眼红陈家酒楼生意兴旺的竞争对手干的。
陈念莞第一个便怀疑是月满楼的人。
毕竟施大爷因为施存祈针对陈家酒楼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陈家酒楼如今声势浩大,也抢走了其他酒楼的许多主顾,或许也有其他酒楼的人下黑手的可能性。
萍儿村可是给陈家酒楼的最大供货源,要萍儿村一出事,酒楼里食材供应不上,酒楼是难为无米之炊,损害食客利益招惹不满,甚至三天两头出现吃食短缺,那生意自然会受阻滞。
而陈家酒楼供应不上吃食,那食客自然便会散去其他酒楼了,那他们不仅丧失主顾,还会损害名声。
所以这事必定是其他牵涉到竞争利益的酒楼指使的。
如此,那萍儿村的所有物产,都得小心处理了。
陈念莞再回到陈家酒楼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把这事跟施存祈一说,施存祈也神情凝重。
自从自家大哥背后耍手段,他对于招来陈家酒楼做伙计的人选都三番五次确认是可靠可信的,而在萍儿村也特别嘱咐了自家的管事,要尤其注意防范平时形迹可疑或品行不端的人,就怕又出事。
可千防万防,没想到鸭棚还是出事了。
“我看,这些日子还是得多雇几个护卫,到萍儿村看着才行。”施存祈无可奈何道。
陈念莞也点头同意。
凭如今酒楼的收入,多雇几个护卫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雇来的护卫能不能起到震慑作用。
“便是我们有所防范,长期下去也是不行的,除了沧家的农庄产出,我们得找找其他供货源才行,以免萍儿村出事,沧家那头的食材供应不足,单单靠在集市上买食材,很难满足陈家酒楼的需求。”
陈家酒楼如今每日座无虚座,生意好,食客多,也就意味着耗费的食材也多。
这都多亏了能有以及萍儿村的食材供应,沧家农庄的肉蔬少很多,只能做补充辅助,若萍儿村这头供应不上来,那单靠沧家农庄是远远不够的。
便是两边都供货的情况下,后厨班子见有缺少的食材,每日都会叫采购组再到集市上补充进购。
就如今天的情况,若不是柳风认识的效外的农庄,也不会及时将今日份的肉鸭填补上。
说到柳风认识的农庄主,陈念莞忍不住问表弟:“小风啊,你认识的那位农庄主,跟你关系很熟啊?”
“啊!”柳风点头。
自然是熟的,那农庄主不就是他自个儿嘛,自己跟自个儿怎么可能不熟呢?
“那农庄主除了养鸭,还养别的吗?”
柳风听表姐这么问,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下。
“哎,目前就只养了鸭子,不过他也算是个颇富的农庄主了,庄子里里外外拥有上百亩良田,还有一个大荷塘。”
柳风絮絮叨叨数着田里头的产出,听得陈念莞颇为心动。
见着表姐的神情,柳风心里偷偷乐了。
“表姐啊,你是不是想找这农庄主做生意?”
如今自己庄子里的产出,田管事想送进城里头他宅子里的,柳风自然是不允的。
他怎么能就这么收庄子里头的出息呢?
田管事一送,可不就暴露自己拥有农庄的事儿了?
所以就叫田管事直接将那出息拿到集市上给卖了。
他正愁怎么把自己的庄子跟陈家酒楼搭上线呢,眼下机会可不就来了?
表姐怕萍儿村出事,食材供应不上,想找多一个供货源嘛,他农庄不就能做这个供货源了?
“对,你能不能跟那农庄主说,咱们酒楼,愿意跟他长期合作,他们庄子的应季时蔬,都可以运到我们酒楼来,要酒楼需求的,我们会以高出市价一成的价格收购。”
“行,没问题。”柳风才要拍胸膛应承下来,见着表姐诧异的眼神,又把手伸到头上搔了搔,“我跟这位农庄主好得很咧,表姐你放心吧,哪日儿酒楼缺啥食材,你尽管跟我说,我马上联系那农庄主给你拿货。”
“能找那位农庄主出面谈谈吗?”施存祈问,“最好当面将供货契约签下来。”
“没问题,我去找他谈,可以吗?”柳风心里无奈,面上笑嘻嘻。
“可以,小风啊,这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包在我身上。”
柳风第二日就去农庄找田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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