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帝抛了个眼神给刘福安。
刘福安毕恭毕敬地点头,回宫就给自家爷安排上了去陈家酒楼的日子。
而被陈东家这事惊动的,还有另一个人,杨季山。
在断腿之后,杨季山就一直躺家里头,等腿恢复好了,已经是会试之后的事了。
不过杨季山原本就知晓自己不是科考料子,对于错过会试是一点儿不心疼,等他跟猪朋狗友出来活动的时候,也听闻过陈家酒楼的大名,讲究吃喝玩乐的杨季山自然是要去尝尝传闻中这般新奇的美食的。
不巧,杨季山刚进门,就遇见了陈念莞跟四丫。
他一眼就认出了四丫。
这可是将自己的腿特意弄断的罪魁祸首,自己的腿明明没事的,那时候疼痛难忍,她们又溜得快,所以才找不着人,如今一见,简直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当即就气得不想吃了,还想找茬来着,不过听说楼上有允欣郡主在场,不敢造次,于是气冲冲离开了,等着下次再来砸场子。
没等他再度上门,那张玉郎荣登春闱魁首,给陈家酒楼的第二幢楼挂上了圣上亲赐的状元楼牌匾。
他第二次就眼睁睁看着张玉郎与那陈娘子跟掐断自己腿的奴婢站在状元楼上,楼下还有上百的新科进士。
“杨兄,还要去闹吗?”
闹个屁啊!
这么多进士在场,自己选这个时候来闹,不等于直接将把柄送给这些高中的侯府权贵的公子吗?
他不怕阿爹阿娘知晓,怕的是自己滋扰生事的传闻会借由这些进士监生传到圣上那处,可就麻烦大了。
杨季山死死盯着那状元楼的牌匾,气得七窍生烟。
肯定了。
这奴婢是陈东家的,陈东家是张玉郎的娘子,他在梅麓书院的时候可是欺凌过张玉郎的,他们肯定知道自己与张玉郎的事,既然跟自己有仇,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在惊马的时候来救自己呢?
不对,那惊马指不定就是这伙人弄出来的,有陈东家的命令,那该死的奴婢才胆敢弄断自己的腿。
杨季山猜到了真相,恨得牙痒痒的。
可如今张玉郎今非昔比,状元郎风头正盛,他压根儿不敢像在书院那般毫无顾忌的动手,于是灰溜溜地又退了。
现在听闻陈东家对付月满楼,那手段,那架势,让杨季山再度恨得牙痒痒的。
“最毒妇人心。”
此仇不报,他就不叫杨季山。
他派人去陈家酒楼盯梢了好一段时日,随时留意陈家酒楼的动静,如今眼睁睁见陈家酒楼借由此时事件再度吸引了京城里众多人家的注意,名声再盛,心里冷哼。
陈家酒楼吗?
张玉郎吗?
状元楼吗?
都不在话下。
让他们再得意几日,且看再待几日,誓要让你从最风光的巅峰,跌落深渊!
陈念莞等人完全不知道,陈家酒楼已经被杨季山盯上了。
对付了施存善后,又在萍儿村整顿了一番,估计对方不会轻举妄动了,松了一口气,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看着开业以来赚到手的银子,觉得是时候实行下一个目标了。
在京城里头买房。
诸人皆言:京城居,大不易。
陈念莞深有体会。
不过,前儿卖羽绒衣裳积攒下来的银两,加酒楼开业以来挣到的钱银,再加上这一次徐大爷从抚宁县运酱料回来,阿娘连同信件送过来的银子,?????一起加起来,拢共也有三万多两钱银。
足够在内城置办房产了。
陈念莞想起了跟阿娘跟萱萱约定好,要在京城买个宅子,安个家,然后把她们接到京城来的事。
嗯,买房,一定要买房。
自家夫君如今是翰林院的官儿,要在翰林院里头至少熬三年呢!
虽然说香桂街住着也不错,可还是住在内城比较方便。
能在内城置办宅子,可也有利于提升她陈东家的身份地位呢!
于是,主意就此打定,跟张玉郎商量,张玉郎自然是任由陈念莞做决定的,陈念莞就开始找内城的牙行看宅子了。
知道表姐要在京城买房的柳风柳云等人,都震惊了。
年前刚来京城,表姐买酒楼可都还得找人合伙呢,短短几个月,今儿就攒到钱银,能买得下京城里头的大宅了?
“可不是,谁叫你们表姐我能干呢?”陈念莞骄傲地翘起了鼻子。
柳风使劲摸了摸头,心里叹气。
哎,表姐赚钱的速度,是他再多认识几个字也赶不上的啊!
而后想到自己京城外的农庄,马上有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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