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乡那么多军队退役的飞行员,还有这个堡那个堡的空军基地,咋也没见起来一个中队的b2,把那些打死不的蓝魔鬼给一锅端了呢!”
还有脸说别人笨!美国幸存者里同样有飞行员,据说还是空军现役的,可惜一说开轰炸机那家伙就推三阻四,一会儿说没有武器技师,一会儿说缺乏地勤保障,反正是死活也不飞。
“你应该去我的家乡,他们就喜欢敢于冒险还能成功的家伙,说不定会选你当联邦第一任总统!”蓝迪也不是示弱,在他眼中洪涛除了命硬胆大之外毫无技术可言。
“……我艹,你能不能教教井上标准发音,他这嘴英语谁听得懂啊!不指挥还好点,越管制越添乱!”
这时130已经又绕了大半圈,对准跑道准备降落了,耳机里随即传来了空中管制井上勇的进场指挥。这回该轮到洪涛抱怨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空管人员,结果还是满嘴的日本英语。
不对,连日本英语都不是,是神户地区英语。好家伙,一个来自德国南部黑森林地区的机长,一个土生土长日本关西地区空管,几乎每句话都要重复好几遍,耳机里这个热闹啊。
“学学吧,人家那个才叫降落,你的飞机每次都是摔在跑道上的!”蓝迪当然也知道井上勇的英语不咋地,可时间就这么多,凡事总得一个一个来。为了让洪涛赶紧把挑毛病一门灵的破嘴闭上,不得不祭出大杀器,比较法。
平心而论,这位德国机长的驾驶技术确实比洪涛赏心悦目多了,偌大的机身在跑道上几乎没有跳动,就伴随着两股白烟进入了滑行阶段。
这就是飞行经验的差距,人家好歹是专业飞行员,飞行时间是洪涛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起飞降落的时候心里都有谱儿,不慌不忙。
洪涛则还在熟悉摸索阶段,水平非常不稳定,起飞的时候总觉得升的慢,恨不得一下就拉起来,赶紧脱离最危险的阶段。降落时也一样,总觉得跑道有点短,拼了命的想减速,结果停稳了一看,前面还有一半跑道没用上呢。
“航母……请记住,我是海军传承,还创造过单人飞行喷气机的纪录,什么时候轮到地勤来评价飞行员了!开车,请规范你的言行,不要在客人面前给联盟丢脸!”
只可惜这个大杀器有效期太短,洪涛已经免疫了。他不光不承认自己的技术烂,还威胁蓝迪不许在客人面前提这个事儿,并上升到了联盟外交尊严的高度。你批评我就是给联盟抹黑,就是诋毁全体联盟成员的努力工作!
“……你越来越像个政客了!”蓝迪发动了汽车,追着那架还在慢慢滑行的运输机而去,满脸都是无奈。他不太喜欢现在的洪涛,可是很多事没法改变,连劝都没法劝了。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以前我一言九鼎,你说我野蛮毒菜,现在我走上了从政的道路,理事会也开始发挥作用了,你却说我变成了你不喜欢的人。蓝迪啊,做人要厚道,不能这么颠三倒四的。”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洪涛心坎里,别说蓝迪,自己都不太喜欢自己了。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人一旦拿到了权力、坐上了位置,就不能在随心所欲,无论好坏全要从大局着想,否则就是不敬业,甚至有杀身之祸。
“那明年选举的时候我就投别人的票……”蓝迪立马就闷了,没错,当初救援队只有十几个人时,自己没事儿就和洪涛讨论未来。现在未来变成了现实,模样和当初设计的差不多,可怎么又不满了呢?
第369章 洲际特快2
“嗨,这话以后千万别乱说。不是我不爱听,是很多人都不爱听。我可以下台但他们不成,你倡导的这套玩意是个利益综合体,谁阻碍了大家的利益谁就得倒霉,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还是那句话,权力拿到手之后人就变了,再想拿走,难啊。”
为了来接客人,洪涛特意把防暴大客车开了过来,考虑到里面有几位专家,自己可能和人家没的聊,又带上了樊春玲、王和平、王建中。他们此时就坐在车厢里,有些话题最好别乱说。俗话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传出去不好。
“唉……我懂,林部长第一个就饶不过我!很难想象,你把她培养成了女特务头子,她还干得那么专心致志……”
现在蓝迪已经不是一瓶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中国通了,他是真通了,想一想复兴联盟里的权力分配,就知道洪涛不是说着玩的。
尤其是挺着大肚子还整天努力工作的林娜,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女人简直太适合做情报工作了,也别弄啥情报员了,原来救援队里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是她的义务特工。
每天四处聊一聊,看似八卦,实际上全是干货,连初秋从养鸡场里偷偷拿鸡蛋,哪天拿的、拿了几枚都如数家珍,别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自己如果想投洪涛的反对票,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她,而褚婷又是她的坚决拥趸,自己的结局有多惨掰着脚趾头也能轻易算出来。
好哥们焦樵?真指望不上啊,那家伙是个儿子奴,说别的都成,一提儿子和儿子他妈,啥友情、仗义、正义,全是浮云。
“停,我必须得纠正你两个口误!第一,林部长不是我培养的,咱俩和她认识的时间只差半个月。第二,内务部不是特务机构,是纪律部门。它是用来保障联盟内所有人正当权益,且光明正大、合理合法、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洪涛不得不再次打断蓝迪的废话,听到特务头子这四个字,从挡风玻璃的反光里就能看到樊春玲和王建中都在皱眉。
自己必须马上替林娜和内务部洗白,别看这几位都是科研人员,可他们在理事会里占了两个席位,那就是两票啊。虽然现在理事会还没有完全制衡自己的能力,可祸从口出的事儿最好还是要避免,何必因为几句话就找麻烦呢。
“嗯,洪队长说的在理,咱可不能搞秘密警察那一套……要我说不如改个名字,叫警察局多好,人民警察听着就安全。内务部怎么听怎么像苏修的东西,也难怪蓝部长误会。”
可惜还是晚了,樊春玲已经开始琢磨名字问题了,保不齐哪天就得在理事会上提出来。一旦获得通过就还得摆在自己面前,批准不批准都是麻烦。
“嗨,您看您看,他们也来了个女的。这下您在基地里不孤单了,教教她打乒乓球,再不成就跳广场舞。”
所以说这个话茬死也不能接,正好运输机停稳了,舷梯上走下来的人里有个白发飘扬、身高八尺的女汉子。这种身材、发色的女人,绝大多数来自北欧,应该就是那两位瑞典生物学家之一。
“哈哈哈,又是小日本和你说的吧?他们就是少见多怪,跳跳舞怎么了!我和你说啊,上了年纪就得多运动,尤其是腿脚,人老腿先老嘛!”提起这个话题,樊春玲立马就把内务部和警察局的事儿扔在了脑后,开始和洪涛聊起了养生方面的学问。
这个小老太太脾气挺怪,别人都是种点菜园子,要不就是钓钓鱼、下个夹子抓野物改善改善伙食。她不喜欢这些,特别愿意打乒乓球,没人陪了就在基地里跳广场舞,一个人也跳。
“对,多活动肯定没错,生命在于运动嘛。不过王工啊,我得批评您几句,没事别老一个人爬山,就算没有丧尸,万一没踩实摔下来肯定轻不了。”
“您不能和年轻人比,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您可是集体的宝贵资源,这要摔个好歹的想找人替换都找不到。要我说您干脆也钓鱼得了,不会好办,我教您呐!而且我有秘方,保证比他们钓的多。”
为了免除麻烦,洪涛和谁都能聊,急了可以哄着幼儿园的小孩一起在地上乱画。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闲聊,王和平喜欢徒步和登山,总是往基地上面的山头爬。虽然山不高,可挺陡的,他都60多岁了太危险。
“快拉倒吧,我可受不了那个罪,半分钟不上鱼就能让我血压蹭蹭往上窜。不过你说的也对,下次再爬山我就拉着他们一起去,不去的不给看病,我看谁不给面子!”
别看是个整天窝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人,王和平的脾气可一点都不稳重,比年轻人还冲,比孙建设稍强点有限。像钓鱼、种花这种不能立竿见影的活动一概不喜欢,扭捏作态的起舞更看不上。
不过他也是个热心肠,联盟的医院目前还在地坛基地,怀柔基地里的人得了头疼脑热的小病,全找他看。他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也懂很多医疗技术,能治好就别往城里跑了,怪远的。
说说笑笑,车子很快就追上了运输机,内务部的事儿也算岔过去了。可是嘴还不能闲着,做为主人得对远方而来的客人表示出热烈欢迎,英语换德语,德语换意大利语,挨个拥抱握手,说的好不好凑合听吧。
从130上下来的总共9人,其中四位是机组成员,分别来自德国、荷兰、波兰。他们中有民航飞行员、森林警察、消防员和飞行爱好者,反正每一位拿出来都比洪涛的飞行时间长。
剩下5位都是科学家,一男一女两个大个子是瑞典生物学家,也是阿斯利康制药公司的雇员,都来自一个地方,乌普萨拉大学的药学院。
这个大学在国内可能知名度不高,但它的历史很悠久,成立于15世纪,是瑞典顶尖大学之一,出过10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阿尔弗雷德·诺贝尔曾经在这里教过书。
谢顶的矮个子来自意大利那不勒斯费德里克二世大学,是个遗传学教授,同时还受雇于瑞士的豪夫迈罗氏制药公司。
长得很像威尔士足球远动员吉格斯的中年白人男子,一举一动和其他人有细微区别,可以说呆板,也可以说是规矩。不用问,这位肯定是来自英国本土的核物理学家。
但与来之前通报的人数不相符,多了个消瘦戴眼镜的光头佬,说着一嘴所有人听着都极其费劲的英语。互相介绍了好几分钟才算搞明白,他是个意外,是从莫斯科临时登机的俄罗斯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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