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睡梦中也不踏实。
梦里姜芮看到了祁峥的脸,从视角来看她在上祁峥在下,他眼中似有震惊和怒火。
梦中,她捧着祁峥的脸亲吻,毫无吻技可言,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带着渴求和欲1望,可她又不得其法,难受急了,急的她开始哭。
最后是祁峥引着她解了那渴求,只是梦里她全程在哭,但似乎并不是因为与祁峥那样而哭,仿佛有什么绝望的事逼近,她明知没有办法,却又期待有奇迹。
“不要……”
姜芮猛的惊醒,感觉额头凉凉的,一摸发现全是汗,胸口起伏不断,气息极为不平。
床帐外一片漆黑,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了。
姜芮重新闭上眼,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导致夜有所梦,她竟然梦到祁峥了,还跟他做那种事,且好像是她主动在先。
“梦都是反的,反的,反的。”姜芮闭着眼念叨,她很肯定自己对祁峥没有想法,也不敢有想法。
都说梦是反的,一定是她受了刺激才会做这样的梦。
对,一定是这样。
虽这般安慰自己,可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尤其祁峥那错愕的神色,梦境会那般真实吗?甚至水乳交融的感受都仿佛真的一般。
姜芮抬手拍脸,不能想,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因为一个梦导致姜芮没有睡好,半夜醒了后又过了许久才入睡,导致她次日起晚了。
婵娟伺候姜芮穿衣,“夫人,尹夫人一大早便来求见,奴婢让她候着,这会儿还等着,约莫等了一个半时辰了。”
曲溪给姜芮梳妆。
听到尹夫人求见,姜芮面色拉下来,“让她继续候着,去备早食吧,我饿了。”
说完,姜芮想到尹芯荷,尹夫人此番来肯定是求情的,“曲溪,去县衙打听一下尹师爷今日可在当值。”
收拾妥当用了早食后,姜芮才让人带尹夫人进屋。
尹夫人等了一个半时辰,内心从彷徨焦灼等到心凉如水,这般晾着她可见荷儿做的事彻底惹怒县令夫人。
进了屋,尹夫人直接跪在了姜芮面前,“民妇教女无方,还请县令夫人责罚。”
老爷昨儿知道荷儿做的事,气的动了家法,今日去上衙还不知县令大人那边如何说,老爷被上一任县丞陈秉挤兑,诬陷他考试舞弊,秀才功名还被革去,虽满腹文采这些年却郁郁不得志,能得县令大人赏识是天大的机会,却没想到荷儿这般胆大肖想县令大人。
也怪她,明知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为避免她做出出格的事,特意邀请了别的大人和女眷一并做客,却没想到她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行事。
想到她竟有那种药,尹夫人气的肝儿疼,好好的闺女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尹夫人,教女无方是你家的私事,与我干系不大,谈不上责罚。”姜芮看着伏低做小的尹夫人,“给人下药此等行径已经触犯了律法,且还是给官员下药,罪上加罪,尹夫人,这不是一两句责罚便能了得事。”
尹夫人额头冷汗直冒,这是要经官的意思,若是经官荷儿就毁了,虽然女儿做的不对,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疼着宠着养大的,“还请夫人绕荷儿这一次,民妇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还请夫人绕过荷儿。”
说着尹夫人咚咚几声额头磕在地上。
对于尹夫人如此,姜芮眉头都没皱一下,差不多了给婵娟使了个眼色,婵娟忙去拉尹夫人,“夫人这是求情还是逼迫,快快起来。”
‘逼迫’二字出口,尹夫人不好再磕头了,却也没有起来,脸上满是悔恨,“不管夫人如何处置荷儿都行,民妇只求夫人不要经官,荷儿还未出嫁,若是经官她的名节便毁了。”
姜芮看着尹夫人那模样,想起昨日在尹家,她的着急不似作假,尹芯荷小小年纪算计心思重,连她娘都能被她提前指使开。
想到与尹芯荷接触那么些日子,愣是没瞧出那姑娘对祁峥有心思,偏偏动手还迅速。
姜芮不怕后宅有妾室,但这种心思重的她万万不会让她进来,面上笑呵呵,指不定心里怎么算计她呢。
姜芮以前没觉得自己看人眼神不好,却没想到在尹芯荷身上栽的这般惨。
曲溪悄无声息进屋,在姜芮耳边低语了几句。
据曲溪打探来的消息,尹师爷依旧在当值,祁峥并未因为尹芯荷而迁怒尹师爷。
如此她这边也无需太过喊打喊杀,毕竟还需用着人亲爹,“尹姑娘这年岁该说婆家了,运气好尹夫人明年就能做外祖母了,都是为人父母的,我明白尹夫人心疼女儿的想法,只是姑娘在家中留久了对名声不好,尹夫人应当早做打算。”
尹夫人来时设想了许多,任谁算计自己夫君都让人无法容忍,昨儿个姜芮也直言不会纳荷儿进县衙后院,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没想到县令夫人并未太过分,甚至可说是放过了荷儿。
尹夫人心里明白,便是县令夫人不说,她也要替尹芯荷寻个婆家,尹芯荷去她二叔家住了两三年,回来她都快不认识了,连那种下三滥的药也弄到手,还是尽快嫁出去为好。
“多谢夫人仁慈,民妇家去便开始为荷儿寻摸婆家。”
姜芮端起茶杯一副送客模样,尹夫人识相没多呆。
姜芮是下午才知道祁峥病了,愣是拖着病体上衙做事。
想想也是,昨儿个在水里泡了得有半个多时辰,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大夫请了、药也喝了,因为祁峥不肯休息,病总也不好。
偏巧这个时候,安京派了人来送番薯,护送的人祁峥认识,他喊人舅舅。
姜芮觉得眼前人怪熟悉的,有一股很亲近的感觉。
祁峥对着姜芮低声道:“这是三舅舅。”
因着他风寒嗓子有些暗哑,那声音比平时好听了许多,想到梦里两人……姜芮忽的感觉脸有些燥热,不自觉往旁边挪了些拉开距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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