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好睁开眼睛,用力攀住他肩膀,像被吓一跳,哭得更凶了。
李漠抽纸巾为她擦眼泪,揽着她哄了好一阵。直至她情绪变得稳定,他用脸颊贴一贴她的额头,尚好,没有发烧,只是喊梦话。
“我梦到,梦到你又不要我了”碧好抽泣,“你会不会,像我妈那样,永远离开我?”
李漠擦擦她红红的鼻尖,面庞离她很近,“我还活着呢。”
“那,那你会不会嫌我烦,然后丢弃我?”她眼眶又滚下两颗泪珠。
“不会的,你乖,闭上眼睛继续睡,我陪你。”他知道噩梦惊醒是最脆弱的时候,给足她安慰。
碧好又问几句,他都回答。她重新睡下了,仍抓紧他的手不肯放。
“她妈走了以后,父女关系不和,因为知道我和你熟,而我又是她老板,她爸就不肯让她当艺人了。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她爸甚至跳楼相逼,围得楼下全是人好几次,三更半夜,樊姐在街上找到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的碧好。
可能是她妈走了后,她爸打击太大,精神有点不太正常。总之,碧好现在能赚钱,又自己出来住,矛盾什么的也就相对少了,比以前好吧。
未婚夫?没怎么听说,分手了吧。反正她这几年都在跟团队工作,很少有私人时间,男人?除了你,毛都不见一条。你们为什么互相问?她也这么问你有没有女人,你们自己说去吧。”
“”
第二天下午和文逸见面后,李漠带着阴沉的脸色回到办公室。
他单手撑在桌上扶住额头,沉默许久,想起文逸说过的话,以及半夜时,碧好在梦中发出的呓语:“不要,别走……”
听起来,像是梦见了她母亲。
年纪轻轻经历丧母,又被父亲驱赶,这些年她究竟怎么过来的?
手边上就有一本以碧好照片为封面的《江山美人》最新一刊杂志,李漠按了按太阳穴,单手翻动纸张,停留在介绍个人经历的一页。
假,假。这些东西只顾写得漂亮,却不是她的真实经历。
当年,她父亲极力阻止他们在一起,一因,她母亲和李桦年轻时有过交往,她父耿耿于怀,即使妻子病重也不放心,更不可能允许下一辈有接触。二因她的确和范元有婚约。
两者冲突下,触怒了他的底线,他心灰意冷才跟她断绝了来往。
后来以为她会回家跟未婚夫结婚,从此远离了他。谁知道,她这几年过得那么不好,她父亲,真的把她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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