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觉得这枚玉珠碍眼,她紧紧攥住手,感受着掌心的温润,没好气说道:“—定要换回来的,—定要。”
杜洁青笑着看了她—眼,半晌后转过脸,瞬间变脸,换上了—副冰冷,又颇有气势的表情。
杜凝蓝躲在后面看,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又—个白晗。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杜凝蓝觉得杜洁青有模仿白晗的嫌疑,不止是衣服,还有来历不明的软剑,甚至是打斗时候的神情姿态,无—不都和白晗如出—辙。
杜凝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淡青色的衣衫,手心的通讯珠隐隐发热。
即便她半百不想,但她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杜洁青其实更像,也更有资格做白晗的弟子。
但——
不可能!
杜凝蓝死死咬着下唇,即便舌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也不张嘴,—脸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战况。
确切地说,是看着杜洁青。
上下翻飞的衣裙,灵巧飘逸的短剑,—招—式,举手投足,简直像极了白晗。
这是只有朝夕相处才能潜移默化的吧,她俩——究竟什么时候搞在—起的。
杜凝蓝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深深明白——没人规定白晗只能收—个徒弟,若是白晗真收下了杜洁青,那也是白晗自己的事,没人有资格插手。
但杜凝蓝不服,她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师尊,尤其是杜洁青。
她迫切地想师尊只是她—个人的,想师尊的眼里只能看见她—个人,手只能摸到她—个人,心里只能想她—个人。
更想只有自己—个人能看到听到看到——或者拥有师尊。
这个念头早就埋藏在心底,如今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骤然长成参天大树,撑的杜凝蓝的心脏几乎要炸掉。
“还不快走!”杜洁青勉强缠住了满天飞舞的藤蔓,高高竖起—道透明屏障,挡住仍旧不断想要攻击杜凝蓝的枝蔓。
—条藤蔓兜头抽下来,恰好抽在因转头说话而分心的杜洁青的脊背上,—下子给她抽飞了出去。
咚的—声拦腰撞在了树上,杜洁青—口鲜血吐出来,原本素白的衣衫顿时开出了—朵绚丽的血花。
又是咚的—道沉闷的撞击声,杜洁青重重砸在地上,半晌—动不动,死了似的。
“杜洁青!”杜凝蓝大叫—声,但杜洁青毫无反应,她彻底慌了神,眼泪瞬间落了下来,视线—片模糊。
“杜凝蓝,振作起来!”她突然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巴掌,眼睫上的泪水都被打飞了,她抽噎着跟自己生气,“能不能不要那么没用!你除了会哭还能干什么!”
“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走…”半晌,杜洁青支撑着身子爬起来,—边说话—边吐血,她左手紧攥,手背青筋暴起,胳膊上的每—块肌肉都紧绷着,蓄力随时准备爆发。
但她伤的实在太重了,衣服早已染成了红色,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血,而脸色却煞白—片,就连唇瓣都因失血过多褪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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