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怕这些话对孩子造成阴影,但又没法阻止那些王八羔子说,只能尽可能地告诉孩子,他们是错的,是因为年纪小所以才会说错话,等他们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更正过来的。
白晗不知道换做其他人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她只能这样笨拙地为小孩尽可能营造她也是正常孩子的氛围,真心希望反派能心理健康地成长,不要跟原剧情中一样,被流言和嘲讽逼迫成变态。
虽然白晗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有效缓解反派心里的自我厌弃,但除此之外,她确实也没什么能说的没什么能做的了。
先不说这样能不能安慰到反派,反正白晗自我安慰到了,徒劳总比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好一些,起码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白晗一边走,一边时不时低头,冲着白真真傻乎乎地笑,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刻母女俩手牵手的开心。
而白真真,也不是每次都有回应,偶尔也会扯一扯嘴角,就像是告诉白晗,她接收到了善意。
每当得到回应,白晗脸上的笑容就会扩大几分,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不少,但她却没注意到,当她没有看白真真时,这小孩回头望向部落的眼神——阴狠,毒辣,浓郁到几乎要凝成浓稠的液体渗透出来。
这一眼太过可怖,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又像是魔窟里走出来的怪物。
如果白晗看到了,也一定不会再觉得这是个普通的孩子,甚至她也会认为,反派大概正如兽人们所说,就是诅咒的化身。
只可惜,她对此一无所知。
她手中牵着的还是那个从小备受□□,性格木讷,因为长时间被其他人语言暴力,相比较同龄小朋友对生活充满抵触的消极悲观情绪,很有自虐甚至是自杀倾向的,需要人关照呵护,用大量爱心去浇灌的孩子。
……
回去之后,白晗立刻拿出草药。
白真真经常受伤,小到擦伤,大到被武器或者陷阱弄出来的各类的伤痕,更甚至是骨折——被某些可恶小孩推到陷阱里,轻则崴脚,重则伤筋动骨。
偶尔白晗还要庆幸,白真真是蛇尾不是双腿,在某些方面还减少了被伤害的程度。
家里的止血药和止疼药都是放在手边的,方便随时取用。
白晗让白真真坐在小马扎上,将盛着草药的托盘放在地上,自己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这样她就比白真真矮了很多,需要略微仰着头才能跟白真真对视,她撸起袖子,掀开眼皮:“衣服脱了。”
白真真闻言,神情微微一顿,双手紧攥着衣摆。
白晗眼帘下垂,视线正好落在那被手心汗水濡湿的布料被抓出难看深刻的褶皱,她微微蹙眉,在单薄脆弱的衣摆承受不住那么大力道几乎快要破裂的时候,再一次说道:“自己脱还是我来?”
这次比刚才的语气要低沉许多,明显能听出白晗有些生气了。
紧攥的双手慢慢松开,白真真终于败下阵来,她缓缓地褪下了上身的衣物,露出到处都是伤疤的,斑驳不堪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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