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江母在一旁,整个晚饭江时安都表现得如常。唐舒偷偷瞄他,他还会问她是想夹什么菜。
也许、大概、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吃过晚饭,江母留他们住一晚,江时安望着唐舒,说:“小舒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我没意见。”唐舒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却被江母拽出了厨房:“把碗留给他一个人洗,这小子踩着点来吃饭,也不出力。”
唐舒跟江母在自家的小花园里走了半晌,谈话的中心思想就是她马上退休,小两口可以考虑要孩子了。唐舒自己也没想明白,只是嗯嗯啊啊地应承着,说之后跟时安商量商量。
晚上也没等到和江时安独处的时间,散步回来他往电脑前一坐,就开始噼里啪啦回邮件。唐舒洗漱完出来,他就端着电脑去书房,对唐舒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快到生理期了,双乳胀鼓鼓的,唐舒辗转反侧不小心压到了肿块,疼得掉了眼泪。或许是激素水平变化、或许是因为和江时安这拉扯不清的氛围,这回一哭起来好似没了尽头。
枕头哭湿了,鼻塞得也喘不过气来气,唐舒坐起来靠在床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着。江时安蹑手蹑脚进屋,听到异样的声音,他赶紧打开灯,看见唐舒眼睛鼻子都哭红了,面前一堆用过的纸团。
“怎么了小舒?不舒服吗?”江时安肉眼可见地慌了,坐到床边焦急地等唐舒说话。
“你忙完了吗…明天要去学校加班的话我们可以今晚回去的。”
“没事,国外之前的导师临时找我。”江时安拨开她眼前的碎发,放低了声音问:“要喝点水吗?”他温柔的声音让唐舒觉得自己像个被哄着的小朋友。
哭久了确实很渴,唐舒点点头,趁江时安去倒水,把眼泪鼻涕擦干净,身前的狼藉全收拾进垃圾桶。
“你还在生气吗?”唐舒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继续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提卫子宁,下次不会了。”标准的小学生道歉模板,唐舒不喜欢曲折回环的交流,偶尔又太过直接,否则也不会问了那句蠢话。
江时安叹口气,把温水放到她手里,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开口:“我没有生气。”
“那你这几天都不理我。”
“抱歉啊,太忙了。”江时安停顿了一下,觉得不对劲,“你也没理我啊?”
“我怕你还在生气。”
“一开始是有一点点,气你在床上不专心,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哼,花言巧语。”
江时安看唐舒心情好些了,才靠着床头把人搂进怀里,认真地说:“子宁刚回国,她手里公司的项目想找高校合作,他们有钱又有数据,学校里的课题组都很乐意。我就帮忙牵了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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