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驭着缰绳走上那官道,马蹄急,路程长,心跳快。
终于看到了公主府那三字,我偏头看云三,云三朝我颔首。
翻身下马,可还未敲门,门便从里开了,站在里面候着的是安乐的贴身宫女—如意。
“驸马爷,来晚了。”
我顿时手足无措,抿了抿嘴,“安……公主可是歇下了?”
宫女看着我不言不语,我感觉这夏日的高温到夜间还未能消减,让我额间冒汗,看我尴尬,宫女噗嗤笑了:“打趣呢,公主一直在等您,随我来吧。”
听她说安乐在等我,我脸皮一红,愈加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摆了,穿过亭台楼榭到了安乐的闺房,她摇着绣着玉兔的团扇,裹着里三层外三层,连脖颈手腕都遮得严严实实,良家妇女到了极点。
进了屋,瞧见旁边的两个宫女在她身后摇扇,桌下下面放装着冰块的大盆子,一进屋果然比外面凉爽许多。
我垂眼看她,她抬眼看我,我俩皆不出声,还是宫女打了圆场。
“驸马,可用过晚膳?”
“用……”我刚想说用过,便看着安乐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未曾,今日有些事耽搁了。”便跟着如意进了里屋,撩袍坐下,“本想早些来……来……看望公主”说着我悄悄看了她一眼。
我俩隔着一个屏风,看着她手撑着脸,慢慢摇扇的剪影,屋外是蝉鸣蛐叫,屋内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
宫女们退到屋外,我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晚膳,大半部分是凉菜,开胃的是冰镇银耳。
我端着碗咕噜喝了一口,卧槽!这是把整个蜂窝 全部熬进去了吗?这么甜!
我感觉往桌上看了看,没有茶水,只好拼命吞了吞口水,哽了好一会,才看着这凉拌虾仁,吃了一口,嚯!这是官盐买一送十了?!
我站起来,快步走出去,拿起安乐面前的茶壶,对嘴灌了下去,吨吨吨吨吨吨吨。
安乐摇扇的手停了,望着我,我喝完了垂眼看她。
然后就看到安乐看着我的嘴唇,一动不动,半晌才拿起手帕起身擦拭我的嘴角。
我屏气转眼看着这屋外,等她把手帕放在桌上,又坐了回去,我才开口。
“那镯子……”
“那镯子……”
没想到我俩同时出声,我愣了一下。
“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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