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肆意看向她:“你这两年都在京城?”
孟悠点头:“民女在鹤延堂做学徒,医术还算不错。”
崔肆意抬眸:“茴香,你带孟姑娘下去安置,明日再带她去厨房熟悉情况。”
茴香颔首:“是,孟姑娘,请跟奴婢来。”
两人走后,薛景恒轻声道:“我三年前曾到宣州游学。”
崔肆意抿了抿唇,眼神幽怨。
“我曾听杨西雨说起她和沈四公子就是在沈四公子游学时相识的,怎么你们的缘分都在游学时?沈四公子游学时,遇见了杨西雨,你游学时,遇见了孟姑娘……”
薛景恒笑着摇头,半晌才道:“我的缘分不在游学时,在水里。”
崔肆意凝眉思索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瞬间乐得弯了眉眼。
想骗薛景恒说句好听的,可太难了。
“孟悠以前的背景,还有近三年的往来,我都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人你可以放心用,我刚到吏部不久,书房还有很多折子要看,不能陪你了,你早些休息。”
薛景恒说完,抬脚准备出门。
崔肆意在他身后,歪头道:“薛大人好眠!”
“好眠。”
薛景恒回头看她一眼,笑着走了出去。
次日,薛景恒上衙前,还不忘嘱咐茴香苗派人到杨府递个信,让杨西雨抽空过来陪陪崔肆意,他这两日衙门里事情多,又总惦记着崔肆意中毒时说的那些不吉利的话,怕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因是背着崔肆意的,崔肆意见到杨西雨时,还很惊讶。
杨西雨瞅她一眼:“茴香说是薛司业……不,现在该叫薛侍郎了,是他叫我来陪你的。”
崔肆意感念他的用心,低头浅笑。
杨西雨一屁股坐到软塌上,随手取了一个樱桃,愁眉苦脸道:“不过,就是他不叫我来,我这两日也打算来你这躲躲闲,我那家里,实在是待不得了……”
“莫非?”崔肆意心中有一个猜想。
杨西雨无奈点头:“你猜的没错,九殿下不在了,皇后娘娘诞下荣安公主后,再不能生育了,再加上四殿下沉迷泥塑,五殿下被训斥,现下也就只剩下三位皇子。”
“这其中又以三殿下声势最大,父亲母亲估计心里又在后悔,怨我之前不懂事了,这两日,竟连个好脸色也看不到。”
当真是两根称职的墙头草!
她心中这么想,但当着杨西雨的面,却不能这么说,于是只是笑笑。
杨西雨知她心中顾忌,环顾四周道:“这屋里的一应摆设,还有院子里的秋千花苗,一看就都是按你的喜好布置的,薛侍郎待你倒是真好,不枉你先前的一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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