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付尔蝶,见她表情变换,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疑惑,一会严肃沉痛,一会儿若有所思。
岑熙阳知道这个过程其实不复杂,应该是出结果了。她戳了戳她,小声道:“如何?”
付尔蝶感受能量空间里,躺在蒲公英草地上的老人的状态,许久才微微舒展眉头:“应该是和我当初一样,成功来到能量空间,并且进入了休眠修养期。目前来说能感受到异能和意识缓慢活动的动静,不确定以后会不会醒来。但是我有种预感,他会修养好之后重新清醒。因为他的能量场和我的能量场很亲和,我感受到了。”
所有人面上都微微放松,有比较乐观的,甚至想当场鼓掌。
不过现在还没有彻底确定结果,不到高兴的时候。
于是,大家把今天的事件记录下来,同时继续收集年龄大的人的信息,根据他们的意愿做下汇总,有类似的情况可以交给付尔蝶来处理。
付尔蝶没有闲着,她感受能量空间里老科学家给她的那种亲和舒适的气息,总觉得自己悟到了什么。
它有点像人与人之间存在的一个看不见的能量场。
有的人你知道他是好人,但就是算不上喜欢。可以是合作伙伴,是同事,是点头之交的熟人,但就是不会是比较好的朋友。
按理说,能够成为付尔蝶密友的人,都是交付自己的生命、完全信任付尔蝶的人。他们的能量空间应该都是亲和的、舒适的,让付尔蝶可以随时使用、调节的。
之前付尔蝶自己就是如此认为。
可是老科学家现实层面去世、来到能量空间后,付尔蝶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即使都是“密友”,也有隐隐约约的不同。有的人是因为被异能暴动折磨,不得不请求成为付尔蝶的密友,不得不交付自己的信任。即使成功连接,也带着一种骨子里不情不愿的意味。
付尔蝶知道,有的密友为了能成功连接上付尔蝶的空间,做了很多功课,有巨大的心里建设。他们私底下甚至像应付考试一样,还准备了很多小本本,怎么样克制自己不信任的、不安的情绪。
付尔蝶不是不知道这些,但她无法精确感知,那些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成为密友、成为蝴蝶园的一员,哪些人是“应付考试”。
而现在,异能的升级和老科学家的融入,就像是打通了付尔蝶的任督二脉,让无形的能量场被感知到了。当能量场足够契合的时候,它可以直接反应到能量空间的使用上,给彼此提供便利。
付尔蝶就明显能从老科学家的能量体上得到一种安宁祥和的来自慈爱老者的抚慰情绪。
于是,在岑熙阳碎碎念自己脸上又多了一点皱纹了的时候,付尔蝶有些犹豫地说了自己的发现和猜测:“你,应该是能成功变成粒子的。”
岑熙阳眼睛一亮,立马就要付尔蝶来试!
韩止急忙阻拦:“要试也是让我先来,你作什么死?”
岑熙阳:“你就不是作死了?你……”
“停!”付尔蝶头疼地阻止两人,“先听我说完,我是这么想的。”
当初她和桑文昊,沉睡了两年才从空间苏醒,接近三年才在现实中重生。这应该是因为她们重伤,并且被重度污染的缘故。
老科学家在空间里沉睡,也是因为生命走到尽头,油尽灯枯,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生机。
可是岑熙阳和韩止不一样,三四十岁,没病没痛,正值壮年,假如猜想无误,她可以立刻以粒子的形态出现,甚至回归自己现实的身体。
不过这种像是活体实验一样的东西,还是要谨慎。
付尔蝶操控着异能,对多肉道:“你愿意接我一条根须来做实验吗?”
根须属于多肉的本体,要是断掉一截会很痛。不过在房子的领域里,痛也就痛一会儿,很快伤口就会止住,然后多肉自己也会把根系重新长起来。
多肉磨磨唧唧,有点犹豫。绿萝率先伸出自己的jj,把根系放在付尔蝶手里,示意付尔蝶尝试。
付尔蝶:“我使用异能的时候,你不要放弃对这一部分根须的控制。我暂时不会把粒子收进空间,想看你能不能操控这一部分粒子化的躯体。”
绿萝点点叶片,示意自己明白。
多肉一下子不高兴了!
绿萝什么意思!是觉得它怕疼,血皮不如绿萝吗?!
呵,血最厚的多肉宝宝绝不认输!
“啪”地一下,多肉把绿萝推开,自己凑上去让付尔蝶做实验。
岑熙阳、韩止:“……”
桑文昊:“那就多肉吧。多肉的根系更粗,看起来更明显。”
多肉点头。还是园长夫懂它!
付尔蝶其实无所谓。这段时间因着空间里那位老科学家,付尔蝶对异能的理解加深了,有八成的把握不会失败。
她摸摸绿萝的头,又摸摸多肉:“那就先你。准备好了吗?”
多肉粗壮得像条蟒蛇一样的根系摆了摆,示意自己k。
付尔蝶伸手,冰蓝色的雾气从掌心向外弥漫开,包裹住多肉的根系。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多肉根须摆了摆,又摆了摆。
好像,除了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其它没差啊?难道园长还没开始使用异能?
多肉困惑地“看”向园长。
付尔蝶原本有些严肃的脸瞬间放松了。
“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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