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转身望过去,才发现在半山腰站着个樵夫,正朝他招手。
“那位公子!天色不早了,还是赶快下山吧,最近这一带可不太平!”
沈诀眸光一凛,连忙走过去,问道:“何出此言?”
那樵夫一面往山下走,一面道:“前不久这出了山匪,据说还死了人!朝廷就派人来查,这一查可不得了!”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沈诀身边道:“听说竟然是十数年前被朝廷歼灭的逆党余孽!”
说到这,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好像这山上还藏着他口中的余孽似的。
“最近这段日子都没人敢上山,要不是我家实在饿的揭不开锅了,我也不敢冒这个危险上山。”
他打量了沈诀几眼,一脸了然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看你这模样像是外地来的。”
沈诀不想与他谈论过多,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还要多谢您的提醒。”
那樵夫摆了摆手,随意道:“这算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的事!”
谈话间,两人走到了山脚,赵仙媛已经在那里等着,见到他下山连忙朝他迎了过来。
樵夫见状,暧昧地笑了两声之后,便同他告了辞。
沈诀无视了樵夫的目光,径直朝来的方向走回去,赵仙媛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为了赶路,所以他们两人是同乘一匹马的,赵仙媛坐在前面,看着沈诀的胳膊虚虚环住她的腰身,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方才那个樵夫,应当是将她错认成了他的夫人吧。
这岂不是说明,在旁人眼中,她是配得上沈诀的?
赵仙媛嘴角扬起一抹笑,悄悄将自己的身子朝后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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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策马追到沈夫人与同和之后,沈诀便重新为赵仙媛另外雇了一辆马车,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进京。
赵仙媛知道沈诀此举是为了避嫌,她虽然心中有些许不愿,但碍着沈夫人的面子,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车马一路疾行,七日之后抵达了京城。
沈诀带着母亲回府,却发现府中甚是安静,他没有多在意,派人叫了陆大夫过来,等大夫把完脉,开了药,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人下去煎药,自己则朝着小院里走去。
一转眼,他已经离京大半个月,原本想在上元节之前赶回来,却最终还是没能赶上。
想到此,他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许。
然而当他迈入院门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
院子里摆着一排排的箱子,红彤彤的,有的甚至还绑着红绸布,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宋湘宁出嫁时一道带过来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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