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端庄稳重,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一丝不苟,即便是用膳,也是一小口一小口,格外矜持。
可她在那个人面前,却能如此开怀大笑,不拘一格,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
沈诀突然想起来,宋湘宁醉酒的那个晚上。
那个时候他还疑惑,究竟是谁带她喝得烂醉如泥,如今想来,答案不言而喻了。
宋湘宁在他面前,还当真是轻松愉悦得很。
约莫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宋湘宁有所察觉,疑惑地转身朝这边望过来,沈诀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端坐起身子,然而下一瞬,温琼瑜却突然伸出手挡在了她的眼前。
于是沈诀便只能看着宋湘宁拉下他的胳膊,嗔怒地在他肩上锤了一拳。
再没有朝这边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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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奇怪,挡我的视线干什么?”
宋湘宁加了一块藕片放到自己嘴里,嘎吱嘎吱地咬着。
她总是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温琼瑜见她没再好奇地四处张望,便悠悠然地饮了一小口酒,道:“公主今天打扮得这样好看,又坐在殿外,自然会有不少人偷偷瞧过来,要是一个一个回望过去,怕是要累坏了。”
这一番话让宋湘宁很是受用,她矜持地抿唇一笑,只是眉眼间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染上了几分得意之色。
但当她回味过来温琼瑜方才对她的称呼,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怎么也开始叫我‘公主’了,听着多生疏。”
温琼瑜面上笑容一滞:“也?”
旁人这样称呼她,是礼节,她不会在意,只有与她关系亲近之人这样唤,她才会不高兴。
思来想去,这样的人约莫也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前驸马了。
温琼瑜原本没见过他,但他今日望过来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烈,让他想忽略都不行。
人长得的确是丰神俊朗,难怪宋湘宁会看上他,不过如今也没有用了。
宋湘宁估计是想到了些不开心的事情,脸上得意的神色逐渐被忧愁取代,她一圈圈搅着自己碗里的汤,闷闷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温琼瑜连忙应了声好,转移话题道:“你近日可有什么安排,如果没有的话,不如到我家住几天?”
宋湘宁立马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也顾不上难过了,“去你家?”
温琼瑜见她似有些心动的模样,接着道:“是啊,我爹娘也都很想你,再说了,你在我家住着,出门玩也方便许多不是吗?等过两日我就带你去南塘镜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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