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一口回绝,也是实话实说。
中午饭间教室没多少人,楚淮来回扫视了一圈没见到沈厌,扬声告诫十班同学:“沈厌回来跟他说一声,九班的人来找他,下午五点到学校操场,谁不来谁孙子。”
极大可能是找人约架。
温书梨心想:多大的人来还玩打架,幼稚。
其中有个男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嘴比脑子还快,“啊……好。”
剩余几个人窃窃私语,声音不小,刚好能让温书梨听到:“我去,九班的楚淮吧?”
“看我说什么,校花哭了怎么能不找厌哥的事儿。”
“我听说他告白了校花,那校花有没有答应啊,还是一直吊着他?操,信息量有点多哈。”
“没拒绝也没答应,不就是吊着嘛,阮欢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让沈厌吃醋,人家都不喜欢你,吃个屁的醋。”
“要我说,楚淮是没脑子还是缺根筋啊,舔狗舔狗,舔到一无所有。”
“牛逼牛逼。”
“……”
两人走到楼梯间拐角处,突然传来一声叫骂:“操,长不长眼啊,怎么看路的?!他妈的没眼赶紧捐了!”
异常暴躁,像是欠了他们十个亿一样。
艾蝉连忙道歉:“对、对不起。”
十班距离楼梯拐角处近,温书梨听到艾蝉的声音快速出了教室门。
“蝉!”她赶忙扶起被推倒在地上的女生,“你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儿?”
艾蝉摇摇头,轻扯温书梨的校服一角,即便受了惊吓声音还是软糯的:“梨梨,我们走吧。”
她们两人的性格仿佛天壤之别,一个遇到不公敢于站出,漂亮而耀眼;一个乖巧安静,不敢惹是生非,后者的缺点就是太乖巧了,以至于有别人欺负她时,即便再过分,也会选择让步。
“别怕。”温书梨安抚艾蝉,再度面对楚淮的时候,冷道:“撞倒了人,道歉。”
单看温书梨的长相,怎么也想不出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猫爪抓在心尖上挠,威慑力微不足道。
楚淮没当回事,“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么。”
温书梨不想废话一句,只听对方又说:“哎,我怎么没见过你啊,转学生吧,转学生就别管那么多闲事儿,我日理万机,没空功夫陪你们过家家。”
说话就说话,他站在温书梨面前,每说一句话就用食指戳一次她的肩膀,一股地痞流/氓的恶心丑态。
“别碰我,我觉得恶心。”温书梨下意识拉远距离,语调虽无波无澜,却字字透着腻烦。
但男生腿长,两三步就追了上来。
楚淮:“操,我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这么说话。”
旁边零星走过的同学看到后,讪讪地缩紧了脖子,全然当做没看见。
云夏五中的学生就没人不知道楚淮是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哥,脾气躁,性子急,人不好惹。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把我这个五中小霸王放在眼里了。”说着,男生用力推了温书梨一下。
她身后是一整张贴满瓷砖的墙,男强女弱,还没来得及躲开,被猝不及防的力量一推,身子骨径直撞向后墙,看起来破碎易折。
还恰巧碰到了前两天爬墙磕到的膝盖处。
温书梨一皱眉,痛感沿着神经系统传入大脑中枢,继而脑子猛地发紧。
楚淮还想继续欺负人,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横了过来,“我说同学,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要不然我们俩打一架,哦对,真要打架了还指不定谁夹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呢。”
是迟川。
男生恼羞成怒,“你……!”
剩下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下一刻,沈厌出现,他一把拽住楚淮的衣领,直逼后墙,声线漫不经心:“找我?”
可他的黑眸多了似是蛰伏已久的凌厉,骨节渐渐收紧,不给人落荒而逃的机会。
“对,找你来打架的,约不约?”楚淮双眼布满血丝,嚣张气焰不减。
看沈厌就像是看仇人,也对,情敌就是仇人。
沈厌没应,楚淮便采取激将法,“怎么?打个架都不敢,你真怂啊沈厌,是男人就要用男人的做法来解决问题。”
迟川“操”了声:“我可去你的吧,你是男人就不会欺负女生,十七的人了还跟小学生一样一言不合就靠打架解决问题吗?逊毙了哥们儿,还有,我们阿厌不是怂,他为什么要去打架啊?你打架是为了阮欢,阿厌又不喜欢人家打个屁的架。”
“脑子里想想有用的东西成吗?有闲时间的话多学几个单词,省的到国外旅游还只会‘’ fne,tank yand y?’,真他妈l。”
还挺押韵。
楚淮被怼得毫无话说,大概是因为他的成绩在年级倒数,一穷二白的基础不允许他说出高档一点的成语来压迟川一头。
最后,只憋了一个字:“我……”
温书梨嘴角漾起笑,迟川多多少少有点搞笑男的属性在身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