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也受伤的江辞:“……”
温书梨探了探头,这个身影很熟悉,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以她这个记性有印象就不错了, 别指望能叫出名字。
牵动好奇心,不由自主向前走了一两步。
第二步时,纤细脚踝生生泛疼,加之站久了有点累, 迟迟未走第三步、第四步。
也不想走。
再回过神, 那男生的身影消失了。
这么爱玩儿漂移的吗?
……
后台的休息椅。
“坐下, 我看看。”
闻言,温书梨听话一坐,随之脑袋低了几分, 左瞧右看的。
裙摆挡了些许, 角度问题,看不清晰。
但感知告诉她,如果没有意外,高跟鞋上的细带链条很有可能磨红皮肤,甚至出血。
果不其然, 沈厌解开细链一看, 一两道血丝布于踝骨周围,小片嫣红。
高跟鞋与白长裙相互照应, 同是浅色系, 似闪闪发亮的水晶, 银色链条镶嵌鞋身两侧,起到固定作用。
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她的脚心曲线愈发玲珑,莹润的玉足被他握在手里,而后,轻幅度地偏转,看磨坏的伤口。
谁也没有碰过她的脚,今天算是破了戒。
少年单膝而落,长睫低垂,大抵认真专注,温书梨什么表情,他没看到。
她最经不住撩,又纯情,除了自身触碰,对外界一切任何感知都是陌生的,包括沈厌。
不想表现出来,但由不得自己。
痒意汇聚成海,波涛汹涌般朝她袭来,带人卷入海浪更疯狂不可控的渊海中心。
虽然沈厌提前打了招呼,但仍让她猝不及防。
想抽回点儿距离,对方看穿,故意反方向与她“作对”,外人看不太出来,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别动,报恩。”他说。
却笑得漫不经心。
温书梨思索,报恩?报什么恩?
她做了什么可以让他记那么清楚,还想着返还恩情的大事?好像没有。
起码在温书梨的认知里没有。
忍不住开口,缓缓问:“报恩?我好像没这么伟大吧。”
“只是擦破点皮,小伤,不碍事的,第一次穿高跟鞋不习惯。”
看来她又忘了。
沈厌帮她回忆,“篮球赛那次,英语作文省赛那次,还有印象吗?”
继而加深她的记忆,他说:“在民宿帮程则修电脑,你给了我一个猫猫头创可贴。”
叠词属实没预料到,挺萌。
篮球赛沈厌受伤,说是自己来就是想引她上钩,后者也上钩了,没撩到她,反而把自己撩得不轻,差点失了定力。
英语作文省赛就是刚才那个样子。
“奥,想起来了。”温书梨眨了眨眼,恍然大悟记起,“我还说你比我更容易受伤来着。”
“我故意的,看不出来?”沈厌表明真相。
对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演得倒是无一丝破绽。
那时候只有温书梨和他对面,他装作笨拙的样子划破皮肤,果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温书梨又是一怔,笑了笑,“原来你是这样的阿厌,‘手段’还有多少?展开讲讲?”
“没了,都给你了。”
说着,撕开同款猫猫头创可贴的包装纸,贴上去,还不忘变相“谴责”她的记性,“温书梨,记好,以后有关我的事情……”
微顿,抬眸,四目相对。
后三个字没有强势、没有加重,相反则用气音,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不、准、忘。”
他是怎么做到又凶又可爱的。
温书梨眼含妩笑,“好,我答应你。”
……
表演结束的同学可以选择留在观众席继续看节目,或者回到班级写老师布置的课后习题和作业。
此次文艺晚会相当于给高一高二生放了一晚上的小短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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