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川抬了抬下巴,“你准备好就点头。”
连彻呼了口气,按压心脏缓解紧张,“k了,哥。”
看男生的紧张程度,就那么不想选真心话吗?
“”型沙发正中央的温书梨陷入思考,大抵对自己的台球技术有所了解,她侧身,抬手遮住唇形,凑近对沈厌呢喃:“阿厌,我太菜了,轮到我肯定必输无疑。”
考虑到真心话卡牌和大冒险卡牌的神秘性,温书梨事先打好预防针,“我遵守规则如实回答,但如果真心话问题涉及我的窘迫往事,你可不能嘲笑我。”
小姑娘思维长远,感情问题她倒不怕,因为沈厌是她的初恋,在喜欢他之前没喜欢过别人,喜欢他之后亦如是。
怕的是一些出其不意的疑难,想了想,还是兜好包票吧。
致力在男女朋友面前展现最完美的自己,小缺点、小缺陷自我消化,这应该是每对情侣都会想到的。
休息区盏盏射灯亮光发散,明明在夜晚,却恍如白昼,一缕光澄莹又清澈,剪成碎影,落在沈厌的腰腹、手臂、宽肩,继而上移,与那纯黑色的眸子正相交汇,映衬得长睫分明,画面静止般,不忍打破。
离得近,距离也近,温书梨抿了抿唇,白嫩的指尖蠢蠢欲动。
睫毛好长,想拔一根。
只听沈厌叫她,“温书梨。”
“嗯?”脑回路清奇,或者想掩饰自己干“坏事”的念头,她欲盖弥彰道:“你是想好怎么嘲笑我了吗?”
沈厌答非所问,掌心紧贴她的,取暖,“我手冷,女朋友帮我暖。”
接着她的上一句话,又说:“谁说你一定会输?不是有我呢。”
褪去棒球服外套,沈厌只穿了件纯色卫衣。
二层没有暖气,衣服又偏薄,挡寒远远不够,以至于他的温度下降了些,手心比刚进酒吧那时还要凉。
她与他就像两个极端,她处于烈火,他溺入冰泉。
温书梨心疼,后悔自己没多穿两件外套,她细眉微微蹙着,“阿厌,我先出去给你买件衣服。”
边说边脱下棒球服,半途中,沈厌重新帮她穿好,笑了,“我就是手有点凉,不用担心。”
“真的……没关系吗?”温书梨迟疑道。
“嗯,男人抗冻。”沈厌回答,转过话题:“你不想选真心话就不选,我会让你赢。”
禾乐说台球游戏公平竞争,不能有小动作,刚才连彻想作弊的想法被无情驳回。
就像打麻将一样,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出老千”,是要受谴责的。
“你不会是想作弊吧?”她瞄了眼禾乐的反应。
作弊的话,对其他人不太公平。
此时的禾乐正聚精会神地看连彻打台球,下一刻,突然起身,指着后者的鼻子,“你输了,喝酒,逃不掉的真心话卡牌抽一张!”
属实一惊一乍,温书梨差点吓了一跳。
“不是,记住我刚刚教你的方法。”沈厌耐心解释:“手掌放松,以此固定球杆不易滑边,重心可以低一点,锁定目标后,正常用力就好。”
沈厌教的方法,还有那个姿势……
温书梨晃了晃脑袋,强装淡定不脸红,“我知道了,希望我上场的时候能发挥好些。”
本想说“反正你在我前面”,意思是顺序在她前面,不经意秃噜嘴,变成了:“反正你在我上面……”
话从口中说出,两人皆怔。
完了,误会大了。
意识乱成两个派别,小天使说解释,小恶魔说不解释,两个小家伙开始打架,彼此都有自己的理。
最终,小恶魔消失,她试图为自己找回场面,“阿厌,不是,我是说顺序……”
沈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云淡风轻地“哦”了声。
表情没相信,心里也不相信。
温书梨欲想开口,偏偏这时,迟川对沈厌招手,“阿厌,到你了,快来。你都不知道刚才连彻选的真心话有多劲爆,我简直要笑死了,这小子今天晚上撩那么多小姐姐,一个好友都没加上。”
连彻手无缚鸡之力,蹦跳着想捂住迟川的嘴,对方巧妙避开,继续叭叭叭说不停。
众人也不知道沈厌为什么全都会,颜色各异的台球接二连三进洞,一分钟内进了七个球,选择主动权掌握他手里。
“九张真心话卡牌和九张冒险卡牌。”迟川把牌整齐排列好,“选吧,阿厌。”
精彩部分要来了,他们都很好奇这位大佬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最后,沈厌表示自己是女友控,选择权交给温书梨,让她帮他选。
勇气大了不少,路泽渊怂恿:“梨姐,要不选大冒险吧,卡牌上的真心话太平淡了。”
奚荞附和:“是啊,刚刚连彻已经把那个【对方可以任意提问任何一个问题】的真心话卡牌抽走了,一套卡牌只有一张,其余的应该都没意思。”
温书梨左右摇摆不定,试探道:“阿厌,那我选大冒险?”
沈厌喝了口矿泉水,对她点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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