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尼叔叔,走了……”萨迪克声音沙哑,眼角通红,泪滴还挂在脸上。
北疆军见到此情,都傻了,主帅死了,还打什么打?
封野抬眼看了看窦易彬,俩人一起看了一出伦理大戏,一时都有些许无言。
萨迪克眸光忽然一转,见封野靠近,猝然起身拔刀抵住封野的脖子。
“敌军狡诈,欺骗奎尼将军,在威逼利诱之下,奎尼将军才出卖了我军情报。”萨迪克咬牙,做出痛心疾首之状,“我相信奎尼叔叔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非贪念那敌军许诺的好处。可汗在上,我萨迪克暂代将军之职,扬我北疆之威,报杀亲之仇!”
窦易彬:…………
封野:……我活了二十多年没这么无语过。
哪里是白莲花,分明是绿茶男啊,一手转嫁危机、过河拆桥玩得漂亮,若不是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封野简直想鼓掌。
萨迪克挺直脊背,“退兵,不然你们协领就死在我手上了。”
连我真实身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还整天先生先生地叫,小兔崽子,果真深藏不露。封野抬眼看着窦易彬,显得有些无奈。
萨迪克皱了皱眉,见对方将领似乎不为所动,差点以为自己判断错了形势,难道这位封协领对他们而言不那么重要么?
就在萨迪克犹豫之时,窦易彬招了招手,一个穿着中原甲胄的士兵被押了上来,他低着头,双手被绳子捆着,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发梢垂在脸旁。
萨迪克刚开始还有些不解,只见窦易彬抬起剑尖挑起那士兵的下巴,露出了一张普通而沉静的脸——
“班!”
湛蓝色的眸子猛地一缩,原来班他并没有死,而是被中原人抓住了。
萨迪克咬着牙,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目光从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移开,冷笑道,“一个士兵换一个协领,怎么说也是值的,你们以为能用他威胁到我吗?”
那被叫做“班”的黑发少年没有为萨迪克的抛弃而动容,少爷救过他,他早就觉悟可以为少爷付出生命。
从他被抓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现在,终于要来了。
“这个确实不能威胁到你。”沉默许久的封野终于开口,他忽然笑了一声,乘其不备,反手脱离桎梏,捏着萨迪克的脖子,“来吧,认输还是去死,选一个?”
萨迪克:……
封野呼出一口气,装孙子装了这么久,手上用了一点力,抓得娇皮嫩肉萨迪克少爷脸色一白。
那少年终于有所松动,惊恐道,“少爷!”他用劲挣扎,差点挣脱,还好窦易彬力气大,直接卸了他一只肩,少年也是狠,硬生生扛住了。
萨迪克眼皮一跳,阴沉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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