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小的江都城,真是藏龙卧虎。
“就是她。那时候,阿清经常说起她,说她不是个简单人儿,重情重义,极有手段,见识不凡,都是好词儿。
她射死武怀义,应该是为了给她那些夜香行的兄弟报仇。”
张征说到射死武怀义,心情愉快,他极其厌恶那位傲慢无礼眼空心空的曾经的上峰。
听到他的死讯时,他痛快的喝了几杯酒。
“真要是那位桑大将军,肯定不容易得手。”钟先生眉头紧拧。
“肯定是她,既然是她,只要有机会,就不能错过。
就算得不了手,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死些人罢了。”张征从亲卫手里接过湿帕子,连头带脸擦了几把,和钟先生一起,往前衙过去。
一个时辰后,早就已经空无一船一人的江都城码头上,一队队的精壮兵卒背着刀枪弓箭,一个个跳进江中,分散开来,游向对面的江心洲。
张征背着手,站在块石头上,看着散布在江中,往江心洲游过去的数百兵卒,再看向对面的一片混沌的江宁城,心里充满了期待。
也许,真能杀了那个大当家,那位桑大将军呢!
那位大当家,和阿清阿姐那份交情,万一……
她死了最好!死的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钟先生站在石头下,怜悯的看着江中,以及在码头上排队跳入江中的诸兵卒,想叹气,又强忍了回去。
这数百人,成败,都是有去无回,唉!
都是活生生的,有家有室,有父母亲人……
第160章 埋伏
董超等人随着李桑柔离开扬州,二三十里后,就开始一个个散开,各奔东西。
李桑柔和大常、黑马三人,沿着顺风的递铺,一路换马,虽说路上赶的很急,却是该吃饭的时候,就停下好好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就停下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太阳开始西坠时,李桑柔一行三人,进了离江宁地界最近的递铺。
三个人刚在递铺门口下了马,蚂蚱就从递铺屋里一头扎出来。
“怎么样了?”李桑柔看向蚂蚱问道。
“看到人了!”蚂蚱也是刚刚赶到,气还没完全喘匀。“一大早,趁着天没亮透,窜条和大头就游到青洲东头,趴洲头上看着去了。
这是老孟说的,老孟说要是他,就让人从燕子矶顺流到青洲东头,从青洲东头往夹江再过江。
还真是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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