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儿,咿咿呀呀的,听得人犯困,还是大戏好听,可中秋只听曲儿,不听大戏啊!
别的,还有什么?
这中秋实在没意思!
俩人商量到最后,也就是等酒坊新酒的幌子挂出来,开始卖新酒的时候,去买几样价钱贵点儿的新酒尝尝,再去一趟阳武县的庄子,拿点儿瓜果梨枣。
没等酒坊新酒的幌子挂出来,清风先带着十几二十多人,抬着二三十坛子新酒,送进了顺风院子后面。
说这是东西酒库今年进上的新酒,皇上吩咐送过来给大当家尝尝。
接着就是成串儿的送新酒的,黑马收新酒收的头晕,幸好送酒的人想得周到,酒坛上都贴着哪家酒坊什么酒,是哪个哪家送来的,请大当家品尝。
除了酒,还有各种瓜果梨枣,都要带一句:自家庄子里新出的,怎么怎么比外面的强。
大常是经历过粽子山粽子海的,也不用请老大示下,干脆直接的这边收,那边随手抓成三五斤一袋,交给骑手拿回家过节。
至于酒,李桑柔转圈看了一遍,叹着气,吩咐大常也分装送出去。
这会儿的酒,只宜新不能陈,新酒好喝,放长了,就算不坏,也不好喝了。
……………………
中秋那天,李桑柔谢绝了从潘定邦起,这家那家的邀请,和米瞎子、林飒和王锦,以及大常等人,在阳武县外的庄子里,烤肉烤鱼,品酒过节。
王锦的棉花大部分都称好数好,收进了仓库,余下的,播种太晚,和前面几批比,收成之差,肉眼都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年试种算是圆满成功,王锦心情极好,挨着李桑柔,抿着酒,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一年的栽种心得。
“收了多少种子?明年能种多少亩地?”李桑柔时不时问一句。
“八十亩左右,明年还要再试一年,再说,种子也不够,明年我想想栽得密一起,看看会怎么样。”王锦笑道。
“那后年可以把种子分出去了,就在这阳武县试种,算是下大田了。”李桑柔笑意融融。
“下了大田,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米瞎子不客气的接话道:“仗打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打完?”米瞎子将串好的鲜活大虾,拿了几个,放到火上烤着,站起来,拎了瓶新酒过来。
“不知道。今年能拿下潭州洪州吧,年里年外吧应该差不多了,蜀中推进的慢些。”李桑柔随口答道。
“攻蜀中都是这样,前期艰难,可要是前面守不住,失了地势之利,后面,就势如破竹了。
“下一步呢?怎么打算的?”米瞎子接着问道。
“这种战略上的事儿,我肯定不知道。”李桑柔斜了米瞎子一眼。
“你不知道,行,算你不知道,那你自己呢?下一步想好没有?大常说,绸子已经卖光了,钱赚了不少吧,下一步,你要往哪儿去?”米瞎子将虾翻个面。
“先去洪州,再去潭州看看,你呢?”李桑柔抿着酒。
“我得去扬州看看,看看那位孟太太,唉。”米瞎子叹了口气,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想跑来跑去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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