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收回目光,冷漠的看向她,毫无温润之色。
“刘五姑娘,容我问你一句,你如此愚笨,你双亲可知?”
刘语馨只觉得原本只是想着帮他,可忽然被他骂愚蠢,她瞪大了眼,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意全然喂了狗,也被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沈寒霁清冷一笑,继而缓缓的道:“莫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妄想把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话到最后,刘语馨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心中慌了慌。
“我不明白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沈寒霁淡淡的道。他又继而道:“你唆使五弟仗势欺人抢夺铺子的事情,本不想拆穿,但你一而再地接近永宁侯府的人,我便不能忍。”
“我只是,只是……”想报恩!
这话她没办法说呀!
隔着一层薄纱,沈寒霁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轻悠悠的道:“任何的借口,都不能改变你利用永宁侯府的名头,利用五弟抢自家人的东西。且所谓的借口,也不过是你给自己的私心寻的正当由头罢了。”
被他这么一说,刘语馨白了脸,她并没有……没有给自己的私心寻正当由头。
不知为什么。
以前她都是以报恩这个由头正大光明的接近侯府的人,可为什么听了他这么说,她心底有些虚了起来?
未让自己思索原因,她随即抓住了重点。
“抢自家人的东西……?”什么意思?
沈寒霁道:“你想尽办法要得到的东街铺子,是我娘子先定下的。”
闻言,刘语馨心底大骇。
“那铺子是温……是沈三娘子看中的?!”
沈寒霁未回她,只是佯装疑惑道:“尚有一事,我疑惑了许久,你是怎么知道调香阁东家的母亲是东疆人的?连锦衣卫都没有查出来,你又是怎么知晓的?莫要否认,我去调香阁寻过齐东家了,他也坦白了。”
沈寒霁的话语一落,刘语馨的身子一抖,险些站不稳,忙扶住了亭子的柱子。
她颤颤的解释:“我、我只是偶然得知的,我只想着他母亲虽为东疆人,可他父亲是大启人,定然不是什么暗探逆贼,所以才以此做借口来让他给我供货的,我并没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上辈子,刘语馨远在千里之外的锦州。但也隐约听说过调香阁的事情,调香阁东家生母为东疆人,因此被抓去审问,但没过多久又被放了出来。
既然能平安无事的放出来,那便也说明了这调香阁东家不会是什么暗探,只是平民百姓。
但生母是东疆人的身份总归是极其敏感的,她想着若是以此要挟来促进合作,只要她不对外说,其实对谁都没有任何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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