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沈寒霁把与拓跋烈所说过的话都说了,也包括那拓跋烈心悦刘家女的事情。
皇帝听了,没有一丝惊讶,只道:“既然他喜欢的是刘尚书的女儿,那朕等他禀明后,便把刘尚书的女儿封为公主与东疆联姻,让他得偿所愿。”
话语一顿,皇帝又问:“对了,那个调香阁的东家说的暗河道一事,如何了?”
沈寒霁回:“他先前招供了码头镇有暗河道一事,臣便让人去查了。发现在离运河关卡还有近两百余里的地方确实有一个山洞,山洞尽头的石壁看似只够水流流过,但实则那石壁后边却是空的,但如何移动石壁,尚不可知。”
“除夕那日去勘察,原以为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候,却不曾想当晚便陆陆续续有不下十艘小船点着灯笼,就夜载着重物顺着暗河道而去,进了那山洞,许久后,小船才返回。”
座上的皇帝闻言,面色沉了下来,问:“可知他们都把重物运到了何处?”
沈寒霁低下了头,回:“臣派去的人先前摸清楚了那山洞另一面河流的走向,也就斗胆在往金都去的那几个岔道口蹲候。在其中一个岔道到口发现了端倪,便尾随一行人到了金都城五十里外。因那处地方把守极为森严,不敢贸然跟得太近,只远远看到了他们把那些重物搬到了地底下。”
皇帝微眯眼眸:“地底下?”
沈寒霁应:“确实是地底下。而那一处地方,似乎是先前裕王殿下为爱女修建陵墓的墓地。”
皇帝眼中的瞳孔骤然一缩,随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底下低着头的沈寒霁,沉声问:“可确定那重物就是运到了那处?”
沈寒霁没有丝毫犹豫,应:“正是此处。”
皇帝听到沈寒霁这般笃定,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神色深深沉沉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拇指戴着的玉扳指。
这时,沈寒霁再度开口道:“臣且还有另外一事臣要禀告。”
皇帝:“说。”
沈寒霁便把那日靳琛所言,前昭武校尉徐建被人杀害一事说了出来。
“那屋中还有未食完的饭菜酒水,仵作验过徐建的尸身了,他是服用过迷药,再被人用一根簪子插入了心口而亡的,而那聋哑婆子和那个年轻女子都不知所踪。”
“你怀疑那女子是李清宁?”皇上心中也隐约有了数。
“徐建把那女子隐藏得极好,据屋主交代的日子来看,这屋子便是徐建回来后的当日租赁下来的。且便是屋主都没见过住在屋子的人。行事神秘,再招了个聋哑婆子,显然是在隐瞒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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