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季氏带着温燕和儿子一同去温盈的院子,说要准备离开金都,回淮州的事情。
温盈听闻她准备回去,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季氏也不可能再久留,所以便拒绝了挽留。
温盈问:“决定哪一日回去了吗?决定的话,我好让人准备些金都特产让母亲带回去。”
季氏在这金都待了两个余月,温盈的做派让她挑不出半丝错。许是过得舒心,也不用暗地对付这两个月下来,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季氏道:“就后日吧。”
温盈点了头:“那我准备些补品,让母亲带回去给父亲补身子。”
话音才落,便有下人神色匆匆的进了厅子,朝着温盈和季氏行了礼,随即脸色不安地看向温盈。
“发生了什么事情?”温盈问。
婢女踌躇道:“府外来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说、说……”
见婢女说了半天也不见说出个所以然来。在听到大肚子妇人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的季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便黑着脸道:“到底说了什么?!”
温盈也问婢女:“那妇人说了什么?”
婢女一咬牙便直接把那些难以开口的话全部说了出来:“那妇人说腹中孩儿是我们家三爷的,她跟了三爷有近一年了。现三爷去了东疆,如今她腹中的孩儿月份大了,院里的仆人卷了银子走了,她一个人着实无法照顾自己,只能来此寻主母。希望主母望在腹中是三爷的子嗣,予她一口饭和一瓦遮头。”
温盈闻言,有一瞬间的惊愕,她不说十分了解沈寒霁,但却有九分清楚他的为人。
养外室的事情,他是决然不会做的。
而那季氏最烦的便是这等小妾外室爬到主母头上的做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骂道:“不要脸的蹄子,什么玩意儿,竟敢到沈府来闹事。”随而看向继女,道:“你直接把人轰走了就是。”
温盈还未表态,那婢女又道:“那妇人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府外,说她现在银钱都被卷走,没了活路了,若是主母不收留她,她便一头撞死在这府门前!”anan
季氏闻言,冷笑道:“好呀,竟敢用死来做威胁,那便让她死在外头算了,我看她也不敢死。”
温盈的脸色沉了下来,随而道:“那女子决然不是夫君养的外室,她此时趁着夫君不在金都来沈府闹事,便是想要毁了夫君的名声,若是让她继续闹下去,便如了她的愿了。”
季氏愣了一下,问继女:“你怎么就这般确定女婿没有在外头养外室。”毕竟季氏也知道温盈三年未有孕的事情,所以有些怀疑。
温盈听到季氏的怀疑,眉头一皱,看向她。脸色严肃,语气沉着:“夫君若想纳小,何至于养在外头?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不好听,还是让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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