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模样并不意味着我已经释然,曾经在网上有个人问我,恨一个人怎样算是透骨,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恨到忘记这个人的模样。现在,这个我恨到骨子里忘却了他模样的人就要出现了!
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王力站在我面前,我就会变成一头豺狼,不但无所原谅,而且我几年的煎熬都将化进彼时那不可避免的凶残。
看了看表,这个如果在几个小时后将变为现实,长久的压抑和等待即将来临,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猛吸烟,直到前额发麻,这样能让一丝平静游离在翻滚着的愤怒中,这是我一直用来保持冷静的办法。
对于王力,暴打他一顿,哪怕是把他做掉,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在这丝捉摸不定的平静中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我要让他尝尽我所经受的,甚至超越我。
给我一把刀,我绝不会捅向王力的身体,我要灌注所有的力量,狠狠地给他自以为是的美好一刀,我要他活着,比死去还难堪地活着。
再打给毛子,他说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让他过来接我,毛司令的声音倒是充满了愤恨:“强子你把心放肚子里,我把丫活生生的带到你面前!”
我打断了他的话,叫他过来接我,马上。
毛子见到我就开始出主意,说他认识一些道上的人,晚上喝酒,然后直接把人安排进来,要丫条腿什么的,或者直接干脆利落地把他做了。
我现在出奇地平静,我告诉毛子,作为泄愤的传统项目,皮肉之苦王力自然躲不掉,但是我要他完整地活着,但是要他完整地残废。
第十五章 冤家来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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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说了我的计划,毛子给我总结:“漂亮,就这么干,但是一定要干丫的,你不干我干!”
我笑了笑没说话,让毛子停下车,我站在车流如水的路边,看着毛司令绝尘而去,仰头一声长吼,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里。
电话打得烫手,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安排。
告诉老姐做记者的同学,我今晚有特大新闻提供给他,一定保持联系;告诉曾一起搞乐队的朋友,让他晚上串场时帮我买些嗨药,有多少要多少;告诉天上夜总会的朋友,今晚我要最大的包厢,最迷的酒药,最脏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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