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你,可以吗?”
黎迩沉默犹豫了一会儿,刚要点头,贺承洲就轻轻推了她一下:“你一会自己走,注意安全,我突然有点事。”
说完,不等她回应,就自己跑开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承洲已经没影了,黎迩摸摸自己红热的脸。
约莫也知道是什么事。
她缓缓脱下婚纱,换回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把婚纱又穿回模特身上。
她给贺承洲发了条消息,原本就打算不去找他了,免得尴尬。
但经过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可能跑太急,居然没关门,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
纹身不能见水。
也不知道他处理了没。
黎迩走近,准备告诉他一声要小心伤口,结果听到了可疑的喘息声。
“贺承洲,纹身不能见水!”
怕他在里面听不到,黎迩在浴室门口大声说。
他哪管得了那么多,浑身都被凉水浇透了,身上那股子邪火还是压不下来。
纾解到一半,外头就传来了想象中那张脸的声音,前功尽弃也不过如此。
“你听见了没呀?真的不能见水!发炎就发烧,发烧可能就是感染,感染要命的!”
“你是走还是进来?”贺承洲压低声音问。
“我走,但是真的不能见水!”
话音才落,浴室门打开,一截带着水珠手腕从雾气里伸出,猝不及防把她拽进去。
“小嘴叭叭叭的真能说,是不是堵上比较好。”
“不好。”
“啊,救命啊。”
他赤裸着,什么都没穿,什么都能看到。
黎迩脸上一片烧红,死命挣脱了半天,贺承洲才不逗她了,松了松手上的力度。
挣脱开,黎迩立马捂着脸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呜呜呜,吓死人了。”
贺承洲在身后又燥又想笑。
……
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尴尬,反正回家后,黎迩就不理他了。
贺承洲把钥匙给了黎迩,进公司后,他白天在家的时间不多,没时间陪乖贝。
最近黎迩白天都会过去,照顾照顾乖贝,无聊时就看着网上的配料自己学着做饭,或者架着画架直播画一画画。
今天天气预报有雨。
上午的时候还只是阴沉沉的,中午就开始下了,越下越大。
从窗外看出去,地面上已经积聚成了小水坑,水波纹一圈一圈荡开。
玻璃上雨珠飞溅,树枝被风吹得摇曳不止,花瓣被雨打落,碾得稀碎,风都吹不起来。
黎迩拿出三脚架固定上手机,跑去把画包提留过来,从包里拿出画笔颜料,架起画架,又搬了把舒适的椅子。
这种天气适合闷在被子里睡觉或者安安静静作画。
她不想睡,南城还在雨季,断断续续差不多还得下半个月的雨。
白天睡觉,半夜的时候就会睡不着,生物钟就乱成一团了。
开播的时候又弹出直播间分享链接,黎迩照例分享到了朋友圈。
提笔前,黎迩给贺承洲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如果回来先不要进次卧,小心入镜。
贺承洲估计是在忙,没有回她,黎迩也没再等,回头看了一眼乖贝,见它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也放下心来。
诚如黎迩所想,这阴雨蒙蒙的天,一看就是个睡觉的天气。
贺谨洲带着他集结所有公司大股东就收购诚辛广告这事开了个会。
会议从早上十点硬是开到下午两点。
贺承洲不是干这个的料,本来就不感兴趣,简直比上学时政治课还催眠。
会议途中,贺谨洲无数次用眼神和小动作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终于捱到会议结束,贺承洲是第一个拿起本和笔出门的,上面开始时还认认真真写了几行,后面全是音符。
坐回工位,他打开手机,回黎迩的消息。
【a】:我晚上才能回去,你中午自己吃点,别饿着,我晚上早点跑,买菜回家吃火锅。
正打着字,隐约听到门外贺谨洲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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