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想了想也是,于是她问:“你们平时装水,就是装特别多的水是用什么?”
伍子安说:“水缸啊!”
“哎呀,不是,就是可以随身携带,还不会漏的。”
就听几人同时回答,“羊皮袋!”
伍子安给阮芯讲了羊皮袋的原理,需将羊皮刮干净之后要浸泡两到三日,阮芯一听便摇头否决了,制作时间不够。
“我们有现成的,不少士兵自己就有。可这羊皮袋也没多大,放不了多少水。”狄朗说道。
“没事,关键的是有储水器具就行,水枪也不怕,我那还有几把,剩下不够的就拿你们灭火用的唧筒,反正原理和水枪差不多,能喷水就成。你们还可以在水里加迷药,到时候照脸喷,这样不用伤一兵一卒,就能俘虏一大片。”
青夜立马提出了反对意见。
“两军交战,要打就打得光明正大,用这些手段,以后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没想到青夜比谢睚还不知变通,阮芯只好说道:“大将军,我们这一仗的目的是尽量在不损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活捉萧景宣和杨金宝,你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
青夜有些犹豫了,若不是迫不得已确实没有哪个将军愿意自己的士兵去赴死,阮芯的这个理由,的确无懈可击。
看青夜不再说话,阮芯继续道:“制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剂量,咱们的人都要做好防护,别没把别人迷晕,自己先晕了。另外,要记住喷水时一定要冲着脸喷才会起效。”
伍子安调侃说:“我觉得我这个军师完全可以让出来,你这机灵劲去开酒楼太屈才了。”
阮芯被夸得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句:“所以我不光开酒楼,我不是也种地养牛嘛。”
一屋子人都被阮芯逗笑了。
有了法子,就要赶快实施,谢睚和青夜计算好萧景宣的人赶到的时间和路线,派人进行埋伏。从东林到临河镇翻过山头要进入一片峡谷,他们决定就埋伏在这里。
安排埋伏的这一小队人马,人手一个水枪,腰间还挎着三五个羊皮口袋,带着阮芯给他们做的防毒面罩,还真有点古代特种兵的样子。
杨金宝也不是个蠢人,大部队停在了峡谷入口,先派了一个两百人的小队前来探路。
谁知刚到峡谷中心,就被不知从哪窜出的一堆人围了个正着。
这些人身着怪异服饰,头戴面具,拿着他们不认识的武器,还没待他们做出反应,就听领头的一声令下,他们便被对方手里武器中喷出的液体迷了个晕晕乎乎。
前后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没用,士兵们手指头都没有破皮就把这些人全俘虏了过来。
杨金宝不信邪,前前后后派了三四拨人,都这样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就连派出去的探子都无一幸免。
接二连三的出兵,杨金宝在这边连打杀声都没有听到,一时间队伍中谣言四起,峡谷成了吃人的口袋,谁也不敢进去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天,俘虏的士兵越来越多,谢睚看着场地之中人满为患,只得把一半的士兵都调回了营里。
不少被俘虏的东林军吃了几日自助便都叛变了,一些抵死不从的也没有严刑拷打,更没有杀他们,而是把他们绑在烈日下,看着大家吃肉喝酒。
这些兵本就是萧景宣东拼西凑的,和谢睚营中的将士没法比,再加上这几日精神摧残,心里防线逐渐崩溃,最后都哭天喊地地举手投诚。
那些士兵打死也想不到,这些个损招都是一个姑娘想出来的。
夜里谢睚搂着阮芯说道:“幸亏我早早把你收了,要不然你这些个鬼点子还真是能把人整死。”
将近十天过去,眼看再有两三天就要过年了,临河镇里的吃食大概已经所剩无几。
阮芯这会儿鬼点子又冒了出来。
“要过年了,里面的人估计也没什么吃的了,要不大年初一咱们往里面投食吧!”
众人对阮芯时不时会蹦出些点子已经习惯了,都看着她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详解。
阮芯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你们有那种投石的武器吗?”阮芯也忘了叫什么,只记得在电视上见过,攻城时候会用这个往城墙上投大石头。
“有,那叫‘投石器’”谢睚说。
“对对,就是这个,咱们把肉烤好往里投,等初一过了,你们就攻城吧。现在里面的人饿得估计连抬手拿刀的力气也没有了。”
谢睚点头,“嗯,现在杨金宝带着援军不敢轻易过峡谷,萧景宣在城内应该也早已弹尽粮绝。让将士们过了这个年,咱们就赶紧结束这场闹剧,活捉萧景宣。”
就这样,城外的将士们在自己的营帐上都挂上了红灯笼庆祝新年,阮芯甚至组织大家来了场大型篝火晚会。
城外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城墙上那些站岗的士兵,日日看着城下吃香的喝辣的,精神上都受到了刺激,今日更是看到城下的士兵都在过年后,不少人几近崩溃。
大年初一的早上,城墙上站岗的士兵,不少是被投在自己身上的肉打醒的。
他们也顾不得别的,拿起肉就吃,一个个激动地痛哭流涕。
投石器投得距离有限,也就是城墙上的人能沾点荤腥,但是这足以让城内闻到肉味的众人破防。
投石器刚刚收回,谢睚一声令下,攻城开始。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攻城将士还没到城门边上,这城门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从里面跑出的士兵,顾不得眼前的敌军,纷纷在地上捡着刚刚没投进去的食物。一时间,准备攻城的将士们都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始料未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愣在原地。
谢睚和青夜走到队伍前方,朝城内看着,两个高头大汉压着萧景宣从里面走了出来。
阮芯站在瞭望台上一看,这两个大汉不就是之前看守她的杨大和姓韩的么。
城门口萧景宣依旧是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整个人被五花大绑,那个姓韩的大汉朝谢睚说道:“我们这算有功不?”
谢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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