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候走上前去,重复一遍。
贾老太爷猛然抬手,给了威北候一耳光。
耳光响亮,力道很重,威北候身形向一边歪了歪,眼前一阵发黑。
贾老太爷冷笑一声,“废物!”说着,环视着在场众人,“一个识数的东西都没有!”
“您这是何意?”威北候恼羞成怒了。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挨耳光,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贾老太爷吁出一口气,耐着性子道:“相识这么多年,我给你指条明路,尽快辞官,不要再动糊涂心思。傅晚渔要的就是你不知轻重,主动将事情闹大,那样的话,你这些年宠妾灭妻的行径,便会闹得满城风雨,贾府也会被你牵连,让人戳脊梁骨。你可以不要脸面,我还是要的。”
威北候不服气地瞪着他。
贾老太爷的手发痒,恨不得活活抽死面前这个混帐,“皇上近来性情暴躁,沾火就着,他有心抬举的人,你却上赶着泼脏水?你有几条命?”
威北候哑了声。
贾老太爷忽的转头望向贾老夫人,喝问道:“这些年,你到底是如何调/教儿女的?怎么就教出了那样一个猪脑子的货色!?”
贾老夫人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发懵之后,只得低头认错。
“将她逐出家门的文书,我会亲自送到顺天府,至于你,禁足思过一个月!”贾老太爷说完自己的决定,迈步出门。
贾老夫人红着一张老脸,垂头随他离开。
贾姨娘嘴角翕翕,想追上去求父母饶过她这一次,却因父亲正在气头上,怎么也不敢出声。
傅晚莹也打怵,却更担心自己前程尽毁,哭着追上前去,哀求道:“外祖父,您消消气,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们了啊……”
贾老太爷冷酷的拂开她,“你嫡母的双亲,才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胡乱攀的什么亲?”说到这儿,又忍不住恨贾老夫人教女无方,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她。
傅晚渔陪着傅仲霖回到府中,看他安顿好了,才回到房里。
皇帝的赏赐琳琅满目,她选了一个锦匣、一口小箱子,亲手拿到内室,遣了下人,打开来。之前冯季常特地提醒她,这两份赏赐,是没有上名录的。也就是说,是皇帝私下里赏她的。
无病也好奇,直起身来瞧。
小箱子有三层,分别放着金豆子、金瓜子和金叶子。她掂了掂小匣子,分量很轻,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银票,足以让她咋舌的银票。
傅晚渔笑得微眯了大眼睛,心里暖暖的,酸酸的。其实不需如此,她这郡主,不是空有头衔,是有封地的,可父亲还是怕她手头缺钱花。
冯季常说,明日得空的话,不妨进宫谢恩。
这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不同于顾岩陌被册封有实权的官阶,在外人看来,她是得了皇帝青睐,平白多了个爹,不去谢恩,是不识抬举。
想想这档子事,傅晚渔不得不承认,父亲实在有魄力——九个女儿、六个皇子,又没有要紧的缘故,还往外边认闺女,也就他办得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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