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起来,随后提议道:“明儿一早我们出去遛马?带上这小子。”
“好啊。”傅晚渔笑眉笑眼地点头,又问起他这一天都忙什么了。
郭嬷嬷捧着茶点走进来,见夫妻两个有说有笑的,眉眼间的笑意浓了三分。
暮光四合时分,凌芳菲走出顾府侧门,在狭长的街巷之中见二哥凌漠。
凌漠问道:“你这边怎么样了?可有眉目?”
凌芳菲眼中立时蓄满了泪,“先前还有几分把握,现在那个贱人住进来了,我已是自顾不暇。”
“真是没用。”凌漠无视她的泪意,漠然道,“抓紧些,表衷情行不通,便用阴招。”说着,点手唤来随行的两名丫鬟,“这是我给你的人手,脑子灵,身手好,最好是三五日内有结果。外院的人手,该用也要用起来。三五日内,顾家、宫中都会有宴请。”
凌芳菲乖顺地称是,心里却已有了底气。
凌漠吩咐道:“一面行事,一面记下顾岩陌、傅晚渔平日一些习惯,这些,我都用得到。”
凌芳菲说好。她的二哥不同于大哥,大哥总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二哥却是明里暗里都阴毒狠辣。眼下二哥出手帮衬,她的胜算便更多了。
片刻后,凌芳菲回到顾府,身后多了丫鬟小双、玉儿。
很快,凌君若便得到了这一消息。
豆蔻见自家小姐面色凝重,道:“郭嬷嬷从别处调过来的几位姐姐,也是身手绝佳的。”
凌君若笑道:“我晓得,只是在猜想,凌芳菲会用什么下作的法子。”
豆蔻不屑地道:“不外乎是那些最常见的,她能想到什么奇招?”
凌君若扬眉,笑意更浓,“最常见的法子,通常也是最见效的,更需郑重对待。”
三夫人、三老爷去了傅家,分别与李氏、傅仲霖相谈甚欢,晚间被热情的留下用饭。
夜色深浓时分,夫妻两个回到府中。
更衣后,李嬷嬷拿给三夫人一条双面绣的帕子,“郡主今日绣好的。”
帕子一面绣的是小猫滚绣球,另一面是喜鹊登枝,针法运用得当,针脚均匀。三夫人不免啧啧称奇:“这孩子,是不是太聪明了些?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就能绣小幅的屏风了。”
李嬷嬷道:“奴婢早就看出来了,郡主针线好不是虚传的,有功底,又过于聪慧,学起什么来,自然事半功倍。”
“也是,那真是个聪明得吓人的。”三夫人笑着将帕子收入一个锦匣。
没两日,三老爷、三夫人搬入正房,翌日派发请柬,邀请亲友来赴宴。
转过天来,凌澈领了责罚,带着二十板子的伤回到家中。
越两日,是顾家宴请之日。
一早,顾岩陌准备起身的时候,傅晚渔商量他:“今日的宴请,我们要给凌家姐妹腾出戏台来。宴席间,你让亲信适当有眼色就好,留意到什么异常,不动声色地化解,别中招就行。总之,就是给人搭台,捧着主角儿。”
顾岩陌不乐意了,转头看她,“凭什么?”
“就凭凌芳菲住进来,你没让她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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